谢玉昭懒洋洋地哼笑道:“你俩是大爷啊还得邀请?谱摆的这么高,现在想摸也不给了。”
“别别别,”陆衷立刻露出了狗腿子的笑容,殷勤谄媚:“昭昭姐姐,求你了,给我摸一下呗。”
一向痛恨鄙视他这副姿态的伏流火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虔诚恳求道:“还有我,昭昭姐姐,求求你了。”
裴文竹不屑哼道:“德行。”
眼见谢玉昭真的毫不介意地拿着尾巴在伏流火和陆衷的手上各自甩了一下,少寂有些麻木。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在他尚且失忆之时,谢玉昭也曾询问过他要不要摸一下。
那时的他以为谢姑娘是失去了记忆,忘记妖族特征的重要性和特殊意义,才会如此问。
所以惊恐又羞涩地拒绝了。
他怕自己的行径有违君子,更怕谢姑娘恢复记忆时想起这些事情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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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想来——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
有点后悔。
早知道她不在意就偷偷摸一下好了。
谢玉昭突然扭头看向少寂。
少寂心中一跳。
这疯女人不会还没打消让他摸她尾巴的念头吧?
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泛起了隐秘的期待。
他正准备矜持高傲,勉为其难同意她的请求,却听见谢玉昭扬声道:“喊你两遍了,什么呆呢?我们要走了,快来御剑。”
少寂: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掐诀。
带着些许暴躁气息的灵力凝结,祭出了谢玉昭昨日见到的那把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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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山山顶,魔宫。
虽被唤作“魔宫”,此处却满目青翠,山水相连间幽静深远,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花香,恍如仙境,一座古朴辉煌的宫殿静静耸立其中。
这本是大允剑君及其道侣的居所,等二人接连坐化、祭山落入魔修手中之后,便被改造成魔尊的居住之所。
现下魔尊不知生死,魔域忙着四处寻找她的下落,还未来得及推选新任魔尊,这里便暂时被曾经的魔尊护法接手。
魔宫之外,不知何处而起的浓稠血雾缓缓凝聚成一个男子身形,他身量高大,满目沉郁之色,正是先前追杀陆衷之人。
甫一现行,便正面迎上自魔宫内走出的一名男子。
见到他,那人愣了一下,招呼道:“飞矢,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往飞矢身后张望了眼,问道:“陆衷那小子呢?”
听到“陆衷”二字,飞矢本就沉郁的气息更加阴冷:“跑了。”
“跑了?”那男子笑了声,满是不信:“他虽是天魔之体,可现在不过区区金丹,在你手下怎么逃得掉?”
目光触及到飞矢愈加低沉的表情,他声音渐弱,语气带了点诧异:“真跑了?”
飞矢默然片刻,有些艰难地说道:“她还活着,白臻。”
”陆衷在她身边,我动不了。”
“不可能。”白臻收了笑,下意识地否定。
他的神色也冷下来:“别拿这个开玩笑。那疯女人早不想活了,我亲眼见她散了所有的修为想要自毁。”
“那血幽珠呢?这东西普天之下只有她能驾驭。”飞矢声音讥讽:“那个气息,我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白臻无言。
半晌,他突然低头笑了声,再次抬时,眼眸翻起滔天杀意,一字一句问道:“她在哪?”
飞矢摇了摇头:“你现在去就是送死,有血幽珠在,我们谁都没办法近她身。”
白臻不在乎,唇角勾起带有疯狂意味的笑:“我这条命早就该交代出去了,哪怕杀不掉她,也要从她身上咬掉一块肉。”
“飞矢。”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声音冷地没有任何情感起伏:“有些事,总该做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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