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深夜,杏婳儿百无聊赖的坐在牢狱里,小兔妖菟丝已经睡着了,小小的身子在角落里怕冷似的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两只毛绒绒的耳朵。
&esp;&esp;杏婳儿叹了口气,懊恼的皱了皱眉头,自己被关在这里已经快十天了,除了每日有人过来送饭,竟丝毫不见旁人,那个红衣男人更是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esp;&esp;把她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丢在这里一连数十天不管不问,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esp;&esp;她越想越火大,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上下左右打量着这间小小的牢笼,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一定要相办法逃出去。
&esp;&esp;但是以她的妖力,根本打不开这牢门上的困妖锁,到底该怎么办呢。
&esp;&esp;“现在知道后悔了?谁让当初偷跑下山?”&esp;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让她吓了一跳,她一回头便看见一个鹤发童颜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esp;&esp;“虚冥长老!?你怎么会在这……?!”
&esp;&esp;杏婳儿不由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这个狐族最守规矩,最爱冷着脸说教人的虚冥长老,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esp;&esp;“莫非你也被他们抓进来了?!”
&esp;&esp;虚冥脸色一沉,板着脸皱眉训斥道,:“小狐崽子!我是受少主之命来救你出去的!!还不跟我走!!”
&esp;&esp;“祈夜哥哥?哎~~等一下~~~你把她也救~~~”&esp;杏婳儿指着仍缩在角落里酣睡的那个小小身影,想要说什么,便觉得身子一轻,眼前似有团团黑雾飘过,整个人便被卷入浓浓黑雾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esp;&esp;杏婳儿和虚冥长老身影不过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牢笼之内。
&esp;&esp;本是一直在角落里酣睡的菟丝此刻却突而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似是在等待什么。
&esp;&esp;果然,又是一道紫光从半空中一闪而过,一个长发遮面的鬼魅人影也出现在了牢笼中,看着菟丝淡淡道,
&esp;&esp;“咱么也走吧”
&esp;&esp;说罢,衣袖一拂,二人身影亦消失在阴暗的牢笼之中。
&esp;&esp;青丘。草长莺飞,流水潺潺。
&esp;&esp;五颜六色的花朵开满山坡,绚丽而生动,充满了生的气息。
&esp;&esp;“祈夜哥哥!祈夜哥哥!”&esp;杏婳儿一边兴奋的挥着手,一边一路甜笑着小跑的从山坡上远远朝着他跑了过来,之前没有觉得这青丘有多好,但是自从被在牢狱里关了数十天,她只觉得青丘的空气尤为清香,青丘的花朵尤为艳丽,青丘的小狐狸们尤其可爱,就连涂山祈夜也比之前看上去顺眼好多。
&esp;&esp;“臭丫头,你真是太淘气了,现在明白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了吧~”&esp;涂山祈夜顺势搂住扑过来的娇小身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透着宠溺的责备,
&esp;&esp;“真是胡闹,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被关在降妖司里有多担心”
&esp;&esp;“那你不是也让虚冥长老把我救出来了么!我就知道祈夜哥哥神通广大,无所不能!”&esp;她歪着头撒皮打滚似的轻轻笑了,
&esp;&esp;“你这丫头~”涂山祈夜有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他注视着她的那双妖孽又阴魅的眸子,如火烫热,炙热的气息喷涂在她耳边,
&esp;&esp;“……嗯,祈夜哥哥,……”&esp;她蹙了下眉头,正想着要怎么躲避他又暧昧不清的动作,他却先一步收回了手。
&esp;&esp;“你刚回来先好好歇息”
&esp;&esp;翌日。杏婳儿吃完早饭,便见彩玉和燕儿二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凑在她眼前神神秘秘的道
&esp;&esp;“小姐小姐!你听说了么?魔族派使臣来青丘提亲了!”
&esp;&esp;“提亲?跟谁提亲?!”&esp;杏婳儿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这两个丫头在激动什么劲。
&esp;&esp;“当然是跟小姐你提前,如今咱们青丘狐族里面待字闺中,地位尊贵又适龄婚配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esp;&esp;“跟我?!!”杏婳儿惊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指着自己的小鼻子难以置信的道,:“我要跟谁婚配?!”
&esp;&esp;燕儿想了想道,:“听说是魔域的七殿下,也就是魔尊的的第七个儿子,听闻他征战沙场。武功极高”
&esp;&esp;“我才不要嫁给什么魔尊的人,我们见都未见过,祈夜哥哥在哪?我要找他!”
&esp;&esp;“这个时辰,少主应该在云山丘……哎~~小姐~~你要去哪,你鞋子还没穿啊~~等等~~~~!”
&esp;&esp;杏婳儿夜顾不上穿鞋,就那么赤着小脚一路气喘吁吁的一路跑到了云山丘,
&esp;&esp;云山丘上,涂山祈夜一身暗紫色的衣袍迎风而立,不过他的身姿似不若平日那般不可一世,反而看上去有些虚弱,他扶着树干双手紧紧按在胸口上,急促喘息着,看上去似乎很痛苦,他闷闷咳了一声,立时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esp;&esp;“祈夜哥哥,你怎么了?!”&esp;她急忙跑过去,扶住了涂山祈夜,目光担忧的看着他,“你受伤了?是谁伤的你?!”
&esp;&esp;“无妨&esp;”&esp;&esp;&esp;他微微闭了闭眸子,轻轻喘息着,须臾,方睁开眸子警觉的向四周瞥了一眼,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站直了身子,朝着杏婳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