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程大惊,往后退了两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梁栀禾面色惨白站在原地。
宋晋玺看着苏祈程道:“你一步步查过来,我想没多久就会查到我们头上,所以我去向欢儿承认我是纵火案的元凶。”
“原本我以为你会被爱蒙蔽,就此收手,结果……让她枉送性命。”宋晋玺微垂眼,一行泪再度落下,“她就是个傻子。”
真相
看着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在此刻为别的女人哀声痛哭,梁栀禾心里那些害怕真相揭露的情绪顿时消散,她恢复镇定,唇角漫开一丝薄凉的笑。
“夫君,你这般样子,倒让我觉得不是你杀了言倾欢呢。”
“可那毒,不是你亲手拿去的嘛。”
“怎么,你不记得了?”
梁栀禾盈盈一笑,让目睹一切的方多病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闻言,言老竟再也站不住,是李莲花一旋身将他扶住。
苏祈程颤着音开口:“她不是被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他们三人非寻常人,梁栀禾怕有变故,拿了毒药让我下手。”宋晋玺也有些站不稳,稍稍扶着棺木,“我就是趁去看欢儿时,将烈火槐从她耳窝滴入,那毒无色无味,最是万无一失了。”
可悲的是,她的遗言竟然还在替他圆谎。
那他做了那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砰。
苏祈程直接一拳打过去,宋晋玺的右脸重重撞在棺木上,视觉模糊了几秒。
“你怎么敢……”苏祈程想骂宋晋玺,可忽然意识到自己和他有什么差别,不也用刀刺进了言倾欢的身体。
宋晋玺撑着棺木站直,咳嗽两声想吐血水,可他不想沾染此地,竟又生咽了回去,顿时一股铁锈味充斥在喉间。
梁栀禾见不得他自诩深情的模样,“宋晋玺,你既然因为权名财富选择了我,就不要把一切推到我身上,从始至终,我可没逼你。”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梁栀禾把当年的真相摊开来说,她无所谓让人见识她的恶毒。
那年梁栀禾是天之骄女,凡有门第的公子都想求娶她,最初她一眼相中其实不是宋晋玺,但最后还是选择他。
没有其他理由,只因他敢玩敢闹。
梁栀禾当时荣宠一身,玩得不像普通千金那般。
她追求刺激,无论是拆毁府衙外的鸣冤鼓,还是在浴佛节满堂贵妇的沐浴池里放百蛇,她都需要有人陪,而宋晋玺恰好合适。
一顿时间相处下来,梁栀禾瞧着面向不错的宋晋玺忽然想试试话本子上的情事。
天为席地为幕,共赴巫山是不是真让人流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