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把凶器上各个指纹的位置描述了一遍。
“等等,没有其他指纹吗,那种残缺不全的指纹?”
“如果凶手不戴手套作案,他去买凶器和拿出的过程,都会让凶器上沾染大量指纹吧?”
“难不成,凶手在行凶之前,把凶器仔仔细细擦干净了,然后再什么措施都不做,就这么光着手抓住凶器捅人?“
“我想应该没有这么笨的凶手吧?”
律师摊开手,语气很夸张,陪审团中不少人动摇了。
“对于这个证人,我的交叉质询结束了”
看到想要的效果达到,律师返回了辩方席。
季睿紧绷的脸明显放松了些,但律师却皱着眉头,李检察官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检方传唤重案二组邹平副队长入庭作证”
邹副队长坐上证人席,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以及周五晚那天接到报案后的详细情况。
和案件卷宗记录的一样,病房的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死者,一个是被告,而在房间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很可能目睹了全程的脑瘫患者,那位脑瘫患者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也无法正常表达自己的意思,只是一看见被告的照片就哭。
“我们没法逼问一个智力不正常的证人,但根据他的反应,也知道季睿就是凶手!”
邹队长振振有词道。
“反对!我的当事人是不是凶手,需要经过法庭的审判,证人这是越矩行为!”
律师再度气势汹汹地打断。
“反对有效,证人请注意言辞”
法官点了点头,看向陪审团
“请陪审团无视刚才的言”
李检察官再度进行询问
“邹队长,您有着过二十年的刑侦经验,那么对于刚刚辩方提出的凶手行为上的疑点,您有什么看法吗?”
邹队长看了眼法官,斟酌了一下用词
“根据我们的调查,凶手的行为应该是蓄谋已久的,捅破死者的胰脏,眼睁睁看着死者失血休克而死,可能就是凶手留在现场的目的,这是一起因为仇恨引的案件”
“仇恨?邹队长有什么依据吗?”
“我们通过走访调查现,死者生前对被告存在长期的辱骂虐待行为,精神病院内医护人员的口供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死者虽然是被告的母亲,却对被告进行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冷暴力,辱骂和虐待,这的确可以当做被告的动机。
陪审团的风向又变了,这下他们看季睿的眼神又充满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