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我对你更好。”
“嗯。”
元歌轻声应道,只是天不遂人愿,她能留下的时日不多了。
昏迷期间,似乎看到天帝在和某神自言自语着什么:
【时日不多,要快些。】
听到这话,元歌好像明白,为何每一世都过的那么仓促。
低头看着手心的黑心,一点点吞噬着生命线。
这是阮卿卿扎进她体内的毒针,她没有告诉慕容翀。
这药,无解!
元歌身体越虚弱,可太医愣是看不出为何。
慕容翀气的砍了两个太医的脑袋,可仍然没人知晓太子妃身体孱弱是为何。
虽说人人都在骂慕容翀凶狠残暴,可元歌知晓,这两位太医在前皇后的控制下,害了多少妃嫔的子嗣。
慕容翀把那日参与带走元歌的数十人砍了头,唯独留着阮卿卿,让天幕想方设法的折磨她,问出解药在何处。
可阮卿卿的嘴巴像是被缝上一般,什么都不说。
慕容翀看着全身血污的阮卿卿,挥手示意天幕停下。
缓步走上前,完全没了前些时日看见阮卿卿的癫狂。
“你拼死为他们守口如瓶,可以你知晓,那人早已娶妻生子。还有,你的娘亲并非吴国人,也并非被阮家害死。她是边城将士的遗孤,是被吴迎之害死的。你还为他们死守着有何意义?”
阮卿卿紧闭着嘴巴,剧烈的摇晃着身体,喉咙中出呼噜噜的声音,两眼外翻,没了气息。
慕容翀让天离去张榜,招天下能人异士,只要能解除元歌身上的毒,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元歌知晓后,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是天道让她走,任谁都拦不住。
慕容延在床上又苟延残喘了几日,十日后,慕容延驾崩,举国丧。
又十日,慕容翀登基,改国号元容。封后大典前一刻钟,元歌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身旁的宫人吓的齐齐跪在地上。
神魂反复的碰撞着身体,元歌身披凤袍,头戴凤冠,冲出锦绣宫,朝着大殿跑去。
从小跑变成了快走,又一步步的慢下来,她想见到慕容翀,哪怕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面,她也想再看看他。
慕容翀似是有同样的预感,还未等众人朝拜完,站起身朝着后宫跑去。
这次的感应更为强烈,心脏搅成一团,疼的他额头浸出细密的冷汗。
漫长的宫道,好似一眼望不到头。
正当他抓狂时,看到一抹红色,缓慢走来,越来越近。
“晚晚。”
“燕岁。”
两人一步之遥,面露喜色的望着对方。
元歌喉咙紧,蔓延到喉咙的污血又被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晚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
“晚晚,我们会有很多子嗣,等孩子大了,我俩周游四方。”
“嗯。”
不知为何,慕容翀越说心越痛,连眼泪都在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要把他的心里话都告诉元歌,他怕如今不说,便永远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