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睛一亮,馨儿是她唯一的骨肉,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女儿。“皇上那么疼爱馨儿,必会给她挑最好的。”
对于这件事,她很关心,但并不担心。皇上也同样是爱女情深,纵然后面添了多少皇子皇女,都没人能越过她去,分薄她的宠爱。
就因为一直舍不得将女儿嫁出去,才一直拖到今年,女儿都十八岁了,还没许人,所幸求亲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皇上环视一圈,“馨儿呢?怎么没见她?”那孩子乖巧可爱,是他的掌上明珠,只要看到她,心情就会很好。
皇后笑着解释道,“我给她们姐妹挑了个女红精湛的师傅,打发她们去学了。”
都到了成婚年龄,就算临时抱佛脚,该学的还是要学,。
皇上摆摆手,有不同的看法,“她们是公主,不用学那些没用的。”
公主还愁没人娶吗?将来有的是人侍候。不可讳言,他对女儿们都比较宽容。
夫妻俩经常谈论这种事,所以并不怕他生气。柔声劝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无论如何孩子们都要会一点,才会有备无患。”
知道妻子是一片好意,皇上也不再多说,只是她教导出来的个个端庄有礼,落落大方,但总感觉不“女孩子还是活泼可爱点好。”
活泼可爱?皇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孩子,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也不知麟儿现在可好?皇叔一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一走就是十年,也不惦记我们这些中原的亲人吗?”
麟儿恐怕是王室中最调皮的女孩儿,但最受众人的疼爱,不仅先皇和母后喜欢,就连皇上也是关爱有加,对她是有求必应。可惜好久没见到她们了!
“恐怕是乐不思蜀,哪会想到回来!”皇上的声音里有丝怨气。
皇后当没听到,有些事情她没资格插手,“皇婶看来很喜欢那里,这一去都不回头。”
皇上微微蹙眉,垂下眼帘,报怨连连,“她那性子……跟野马似的,皇叔向来听惯了她的话,惟妻命是从,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对于明珰,皇后有种很复杂的感情,羡慕嫉妒又无奈,“别急嘛,所谓故土难离,落叶归根。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
她即便贵为一国之后,也没有明珰活的自在幸福。海阔天空任她遨游,身边还有深爱她的丈夫和可爱的儿女们。
皇上越想越气,一时说的性起,“哼,她就是个麻烦精,挑唆着别人跟她一起胡闹。将家国都丢在一边,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嫔妃们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这些人都是后面进宫的,都不大清楚帝后在说谁?听上去这人好像全是缺点啊,可好像连帝后也拿她没办法似的。
孟美人不知怎么的,心里不舒服起来。仗着这些日子受宠,大着胆子插嘴道,“皇上,您说的是谁呀?如果真是麻烦精,您就下道旨砍了她的头,何必气恼,要是气坏了您的身体可不值得。”
皇上复杂莫名的视线扫向她,怔怔道,“砍了她的头?”
孟美人眼神中充满了仰慕,娇柔无比的劝道,“是啊,万民皆是你的子民,你要让她生就生,要让她死就死。”
皇上脸色一变,目光冷冷的,“孟美人,你的话太多了。”
怎么突然翻脸?她哪里说错了?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啊。孟美人满腹的委屈,眼眶红了。
见此情景,不少人心中暗暗解气。这死女人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帝后说话轮得到她这个小小的美人插嘴吗?
皇后起身劝道,“皇上不要这样,免得吓坏了这些姐妹们。她们入宫时日浅,不知那些事情。不知者不罪。”
皇上满脸冷酷,跟刚才言笑晏晏的神情是判若两人,“也罢,既然有皇后为你求情,就罚你半年的俸禄。如敢再犯,绝不轻饶。”
孟美人什么都不敢说,含泪谢了帝后。不敢相信这就是昨晚抱着她,恣意怜爱温柔款款的男人吗?
在场的人称快不已,暗自得意。
但心里对帝后刚才提起的那几个人都留了个心,散去后四处打探。
这才知道原来是福王爷一家四口啊,当年在先皇病逝后,就飘然离开,不知所踪。猜疑之声从来没停止过,但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提。
但有一点能肯定,皇上登上大宝,这位皇叔居功甚伟,平日里叔侄感情极好。但不知为何,没有留。
但皇室稀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件半件。
皇上冷了孟美人一个多月后,才又召她侍寝。
这次的她小心翼翼不敢多说话,明显被吓怕了。
皇上好像忘了那日的事,逗她说话,但她没了往常的聪明伶俐,让他失了耐心,“月儿,朕就喜欢你无拘无束的性子,敢跟朕说笑。要是改了性子,朕可不喜。”
孟月怯生生的抬头,“皇上,臣妾怕又说错话,惹您生气。”
经历过皇上的专宠后,再被冷落,那日子难熬的要命,还不时要受那些女人的奚落,简直是度日如年。
皇上捏了捏她的小脸,依旧是温柔的神情,“像以往那样说话,朕就不生气。”
孟月转了转眼珠,突然灿烂一笑,明媚如花,表情活泼起来,嘟着嘴撒娇,“皇上,您吓死月儿了,您看我都担心的瘦了。”
别看她在外面有礼端庄,在皇上面前没什么规矩,经常你啊我啊的说话,但皇上好像特别喜欢这一见她恢复常色,皇上眼中的温柔之色更浓,“那让御膳房多炖点补品,就说是朕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