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动怒呢奥罗拉,我既然和平站在这里没有立刻杀了他,”法尔克斯咬牙切齿的将视线落在卡卡瓦夏身上,“自然是因为他的价值,看在你唯一拥有的古贵族身份为我带来不少投资的面子上,我给他个挑战我的机会。”
“活着从斗兽场游戏中出来,就给他一个杀我的机会,否则现在我就让他……”
法尔克斯手放在唇边压低嗓音逗趣道:“下地狱。”
恶魔的声音在人间回荡,白玫瑰花田的周围密密麻麻站着保镖。
奥罗拉上前一步刚准备开口,手腕被拽住,抬眸看去卡卡瓦夏摇摇头。
随即他才看向法尔克斯:“你不会现在杀了我,就像你说的我身上赔率很高,只会从中作梗让我死在斗兽场上。”
“聪明,然后呢?谁会关心吗?”法尔克斯毫不在乎道。
卡卡瓦夏转眸对上她的视线,一种恐惧瞬间盈满心头,奥罗拉疯狂摇头:“不要,不要,卡卡瓦夏!”
“我会活着从斗兽场出来,”卡卡瓦夏看着她声音轻柔,就像是在说什么情话般,随后才看向法尔克斯,“等我出来后,我不光要你的命,还要那六十塔安巴的一半。”
“法尔克斯,这场赌局,你有命坐庄,但很可惜,并没有命花。”
‘过去’
“我拒绝。”
奥罗拉面容冷酷地盯着两人,身体摇晃后退,连菲娜上前扶她都不接受。
但法尔克斯对她的拒绝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撇了一眼再次将眼神落在卡卡瓦夏身上:“她帮你拒绝,你怎么看。”
卡卡瓦夏决绝的背影给了她答案,奥罗拉还是无法接受:“卡卡瓦夏,不能相信法尔克斯,他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杀了他。”
“诶?我可没说是轻易啊,”法尔克斯调侃道,“我一直都说的是给个机会,不要篡改我的话好吗?亲爱的奥罗拉。”
“你是怎样的人,我们都清楚。”
“那怎么办,”法尔克斯用无辜地语气问道,听上去更加恶心,“我觉得我已经非常仁慈,还给个机会,难道要我站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吗?我是傻子啊。”
“你们没有选择,要知道唯一的埃维金人他哪怕是逃跑了,就凭这个发色和瞳色,也能很快抓回来,这场游戏需要他。”
法尔克斯越说越激动,摊开手犹如迎接神明一般:“同时他也需要救赎和自由,不是吗?你们应该感谢我,因为有我才有这场自由的游戏。”
双手握成拳,她简直想照着法尔克斯脸上来一拳,然而事实上也确实这么做了。
保镖和法尔克斯都没反应过来突然上前的奥罗拉是要做什么。
“奥罗拉!”
气过头的她在听到卡卡瓦夏声音后才清醒,发现自己被卡卡瓦夏护在怀中安抚着。
而法尔克斯则用手擦着自己被打的脸,满脸不敢置信地哼笑:“你力气不小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不是身体一直不大好柔弱吗?”
在卡卡瓦夏怀中的奥罗拉挣扎地看向他破罐子破摔:“那是不想理你,法尔克斯,你最好祈祷你永远能够站在最高的阶层,否则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哈哈哈哈哈……”嘲讽地笑声回荡在白玫瑰花田的上方,法尔克斯眸光闪闪像是笑出泪意,“就像你说的,我们都知道对方几斤几两,这种小儿科的放狠话就没必要了。”
他举起手,周围站着的保镖们一下子挺直身体。
“我没时间和你们废话太多,把他们分开,将35号奴隶带走。”
“我自己会走,”卡卡瓦夏冷冷道,“不要让你的人那些脏手碰我们。”
奥罗拉心中的怒火仍旧没有熄灭,简直到了想把法尔克斯拆骨喝血的地步。
越想越浑身颤抖的她好久才听见卡卡瓦夏说话的声音,奥罗拉缓缓抬头。
那双绚丽柔情要溢出的眼眸中带着决绝,她知道卡卡瓦夏一直都想要杀死阻碍自己自由的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却是唯一的路。
就像法尔克斯说的那样,哪怕是昨天他跟着安娜斯塔她们离开,也能够被找到。
如果想要自由,不能一直逃避,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而这个源头再明显不过,就是法尔克斯。
“放心吧,我不会死的,”卡卡瓦夏手抚摸着她头发,“不光不会死,还会让这个星系改变,我们一起离开。”
眼眶盈满泪水,她仰起头不让落下,声音颤抖不敢看卡卡瓦夏:“当然,我们会一起离开,永远在一起。”
怀抱温度消失,放在她头发上的手在汲取最后一点温暖后缓缓滑落。
好不容易将泪水忍回去的奥罗拉将扬起的头垂下来。
仍旧穿着白色系衣服的卡卡瓦夏微微一笑,这抹笑容上一次出现是给她带上花冠。
卡卡瓦夏将头上的花冠取下放进她手里嘱咐道:“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再办一场婚礼仪式,由我来操办。”
捧着花冠,她的眼泪还是大颗大颗滴下,泪水落在花冠上绽开,卡卡瓦夏眷恋地点头后擦过肩膀,在法尔克斯不屑的话语中离开。
“哎呀,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法尔克斯感叹声在身后传来,随即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近,奥罗拉站定在原地并没有回头,脸颊带着泪痕表情麻木。
“奥罗拉,我没有想到,拿出金钱地位身份一切贵重东西的我比不上一个身无分文的奴隶。”
“时至今日我都不觉得是我的错,而是你不配。”
“说完了吗?”她缓缓回身冷漠道,“说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