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模糊中,她好像看见了宋宴寒追上来的身影。
心里闪过一丝无语。
迟非晚仰头望天,干脆摆烂躺平。
算了,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再优雅了。
黑色触角将她拖拽到一个地方后,突然松开了。
迟非晚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脸朝地往地上扑了过去。
她闭上眼,下意识伸出手。
然后……
她撑在地上猛地一个弹跳站了起来。
咦?
迟非晚揭开一只眼皮,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地上的自己。
原来她这么有耍杂技的天赋吗?
早知道当初就报个马戏团试试了。
也可能是穿过来之后就没遇着什么正常的事,她倒是接受良好,很快便调整好心态,往周围看去。
她现在貌似正在一座佛堂里。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只余一抹清亮的月光穿过窗户纸透进来,落在朱红色的案桌上。
一尊泥塑的佛像正对着她微笑。
看着很是慈祥,却又带着莫名的诡异。
如果仔细看,就会现它的额角处有一块缺失,像是曾经遭受过撞击。
迟非晚假装自己没看见,果断移开了视线。
那邪佛却不想放过她,不断地出蛊惑的声音,对她说:
“来……”
“来……”
迟非晚掏了下耳朵,勾起手指吹了吹。
邪佛:“……”
它又加大了几分蛊惑的力道,声音里掺杂着浓浓的暗示意味。
“过来——”
“过来——”
就差没向她招手了。
迟非晚视而不见,全当自己聋了。
邪佛有些恼怒了,正想奋起掀桌给她点好果子吃吃,迟非晚终于转了过来。
她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叫我?”
原来是不知道自己在叫她。
邪佛那点怒气又压了回去,它又多了几分耐心,对她说:“是我。”
“孩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