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开寒冬的春风,是被拍上岸的潮,是夏季突如其来的暴雨。
总之,一切都不可预料。
整个过程,林顾都感觉自己是不清醒的,但是孟舟在他的身边,就像是船上有了前进的帆,就算不清醒,不明白,也值得往前,一探再探。
休息的间隙,林顾半靠在孟舟怀里说:“你的生日愿望还没许呢。”
“是吗?”孟舟好像并不在乎。
“是啊,你许一个吧。”
这种时候,他应该说,希望孟舟和林顾永远在一起,林顾是这么想的。
谁知道孟舟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他说:“我的生日愿望是,林顾,我们再来一次吧。”
“”
。
林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他只请了两天假,哪怕现在腰酸背痛,也只能强撑着去洗漱。
他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发现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颗戒指。
昨夜动情时分的画面忽然涌了出来,孟舟顶的他难受的时候,林顾抱着他的脖子问:“你爱不爱我啊,孟舟?”
孟舟吻上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围度刚好。
他又把那些那些想问的话通通敲碎,放进了肚子里。
十八岁和十七岁是不一样的,错过了常规赛后理所应该的表白,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必把隐晦的爱,说的那么明白。
他没有办法逼着不善言辞的孟舟,反反复复的说爱他,但是又忍不住一次一次的沉溺在他给的温柔里。
于是,他们彼此心照不宜,依旧要好,和往常一样的会面,变成了约会,而在结束之前,总是会出现在城市的某一间酒店里。
一次又一次宣泄少年过剩的精力和冲动。
虽然在转会期,但还没有正式开始挂牌。
不少俱乐部有人员流动的消息放出来,为了秋季赛的正常准备,需要买进选手的队伍已经开始着手试训了。
“阿星什么时候来?”林顾问在场的其他两人。
程松看了下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回答他:“已经在路上了,最多半个小时吧,对了,一会儿他们的领队送阿星过来。”
林顾皱了皱眉道:“怎么搞的跟千里托孤似的,十八岁了还要人送。”
程松笑了:“你那个时候不也要人送?”
林顾和孟舟骤然想起多年前七小时的夜雨,眼神交流,又迅速回避。
林顾说:“那个怎么能一样,我当时可只有十六岁,而且就那一次,你开个破车来接我,谁知道是不是骗子,后来再出门,哪次不是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