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人跟秦淮笙说。
所以,对于傅少衍出车祸,秦淮笙是相当意外的。
她张了张口,想要对此说点什么时,傅少厮就对她讽刺道:
“哦,其实即便你知道了,你多半也不会去管他的死活。毕竟,你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顿了顿,觉得这样说表达不够精准,跟着又改口道,“确切的说,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本来,秦淮笙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一眼傅少衍。
这会儿,被傅少厮在语言上这么刺激,她决定机票改签。
“哪家医院?”
傅少厮眼底一闪而过锋芒,淡声道:“你要是真想知道他的情况,还能查不到他在哪家医院么?”
说完,傅少厮就抬脚要走。
傅少厮不肯透漏傅少衍的情况,秦淮笙便有些担忧。
她忙追出去几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傅大公子,你既然已经都跟我讲他出车祸了,就不能把话一次性给说清楚吗?”
傅少厮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然后抬起头看着她,“我还有一点时间,那索性就多跟你说几句。”
秦淮笙抿唇,“他在哪家医院,伤的重不重……”
傅少厮却答非所问:“我以为,你最应该弄清楚的是你接下来要以什么身份面对他。”
秦淮笙怔了怔,“我不明白。”
傅少厮指了指大堂的卡座,“去那边坐一坐吧。”
秦淮笙点头。
傅少厮率先抬脚过去,秦淮笙推着拉杆箱紧随其后。
傅少厮点了两杯咖啡,一杯推到秦淮笙的面前。
秦淮笙自然是没心情喝咖啡的。
她看着神情无比高深莫测的傅少厮,“傅大公子,您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傅少厮端起咖啡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淡声说道:
“意思就是,如果你确定真跟他一刀两断了,那么他现在是生是残或者是死都跟你无关,你完全没必要跑到他的病床前去刷存在,那样只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顿了顿,他放下咖啡杯,抬起头,凤眸深不可测的看着秦淮笙有些茫然的眼睛,又道,
“但,如果你还愿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或者你自己对他还有期待,对你们的将来还有期待,那么你就去看他。”
秦淮笙心情复杂。
她捧起咖啡杯,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傅少厮将她脸上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后,又道:
“我要不是觉得傅怀瑾这个侄子夹在你们两个人中间实在是可怜,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确切的说,我会把你们一个埋在南极,一个葬在北极,省得在我的眼前晃的我心烦。”
说完,傅少厮便起身了。
秦淮笙始终没有说话。
傅少厮看着她,“看样子,秦小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我就不耽误秦小姐赶飞机了。”
傅少厮转身。
秦淮笙看着他走出去了好几步,最终还是在挣扎中对他开了口,“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
傅少厮没有回头,但却给了秦淮笙答案,“城西私人医院。”
傅少厮走后,秦淮笙从新开了酒店房间,把行李箱送了回去。
这之后,她便打车前往了城西私人医院。
一小时后,秦淮笙从车上下来,仰头看着坐落在静谧之处的私人医院。
这里的环境很好,依山傍水,花木扶疏。
天色渐晚,夕阳微垂。
秦淮笙踩着霞光,朝住院大楼走去。
但很快,她脚步在途经一个花园时而停下。
不远处,林妙妙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傅少衍在散步。
霞光里,他们散步的方向跟她是相反的,但能看得出他们相处的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