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献忠捂着心口:“你你你你你——”
眼见刘献忠气的要仰倒过去,礼部侍郎忙上前扶住了他,低声说些什么为其顺气。
刘献忠站稳了,刘献忠气顺了,刘献忠又行了。
刘献忠恶狠狠甩了时鹤书个眼刀,再度上前一步:“太后!臣要参刑部尚书江秋悯!”
江秋悯:“……?”
他看向刘献忠,而刘献忠语气铿锵:“先有邹将军被刺案全无结果,后有徐阁老被杀案雷声大雨点小!臣实在怀疑刑部与刑部尚书是否尽到了职责所在!”
太后:“……江尚书有何想说?”
江秋悯神色不变,他微微颔首道:“回太后,刑部不是神部。这两案的刺客皆未留下任何有用线索,刑部也不能随意抓人入狱。”
“其次……”
他微微眯起眼,“若是刘尚书怀疑臣是否尽到了职责所在,大可去大狱中看看。或是,亲自去体验一番?”
说罢,他便对着刘献忠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怪异的笑容令刘献忠背后一凉,他再度看向时鹤书,却见时鹤书垂着眼,似乎正在想些什么。
而察觉到他看来,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时鹤书也看向了他。
那双烟灰色的眸子里带着冷意,配上那张苍白如雪的面庞,更是让刘献忠不住的后退一步。
“臣……”
再度听到刘献忠开口,早已心累的太后忙打断道。
“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吾乏了,诸卿,退朝吧。”
犬吠
早朝结束了,但早朝上的纷争并没有结束。
宫道上,刘献忠大摇大摆的走到时鹤书面前,含沙射影道。
“我等忠臣不屑于什么奸宦、佞臣为伍!”
一句话出来,围在时鹤书周围的人脸上笑意都淡了。
时鹤书直视着刘献忠,语气轻柔:“刘尚书,切勿要得意忘形,本督一直盯着您呢。”
骤然听到这样直接的话,刘献忠愣了愣,随即如暴躁的公鸡般炸了毛:“时鹤书,你威胁我?!”
时鹤书垂下眼,捂着心口,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刘尚书莫要吵闹……本督身子弱,被吓到了可不好。”
说着,他又轻轻咳了两声:“何况,就算威胁了,你又能如何呢?”
刘献忠脸色铁青,气到胡子都竖起来了。他指着时鹤书,颤颤巍巍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因为他真的不能耐时鹤书如何。
时鹤书用帕子掩唇,遮住自己的笑意,如纯良小白花般绕过了刘献忠。
而在与刘献忠擦肩而过时,他还不忘慢悠悠地点火。
“刘尚书,您别恼啊。若是气出病来提前见阎王,可就等不到本督送您走了。”
刘献忠暴怒:“时鹤书——”
时鹤书没再理他,任由刘献忠又气又急又恼,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