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消息传出后,太后当即决定断臂求生,抛弃母族保自己。
不出意料,不到一个月远在平阳的谢氏便被抄家,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
太后确实保住了自己,可惜只是暂时的。
前世的时鹤书借着平阳谢氏谋逆的风头未过釜底抽薪,直接让太后在群臣激愤下退居二线,“潜心礼佛”。
但这些,都是前世的事了。
今生,为了更准确的了解到情况,时鹤书配合的蹙起眉,抬起眼:“谋反?”
谢无忧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尽数消失,他依旧牵着唇角,却看起来不像在笑。
“是啊。”谢无忧的声音幽幽:“私藏黄袍,占地为王,意图谋反。”
“厂公,惊喜吗?”
谢无忧摊开手,似是很无所谓:“本使还被他们囚禁了三个月呢。”
时鹤书的眉蹙的更紧了:“那你的下属们呢。”
谢无忧扯了扯唇角:“大部分死了,小部分和我一起被关起来了,现在还在被关着呢。”
时鹤书不说话了。
他与谢无忧一同长大,自然看得出此时谢无忧心情很糟。
锦衣卫的实力自然不差,但那是在他们的老本营京城。常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锦衣卫在平阳,自然被平阳谢氏这条地头蛇压的死死的。
“本使刚带人秘密进入平阳,当地的县令就给谢氏传了消息……真是。”
谢无忧嗤笑一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压了压心头火气。
身为富贵人家出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他这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
真是耻辱。
时鹤书垂着眼,又给谢无忧杯里添了些茶:“辛苦了。”
谢无忧当即做出感动模样,嘴上仍不忘花花:“所以厂公是要为我报仇吗?好感动哦。”
“好。”
忽然那听到大抵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回答,谢无忧愣了愣:“什么?”
时鹤书抬起眼,直视着谢无忧:“把你知道的,关于平阳谢氏的消息都告诉我。”
“我帮你报仇。”
时鹤书当然不会是为了谢无忧才说出那番话的。
人贵在自知,谢无忧也清楚。
但这不妨碍他说出一堆矫情的话语,作出极度亲密的举动,来表示自己对时鹤书的感谢。
“果然,这个世界除了我的鹤书妹妹,就没人在意我了。”
谢无忧虚假的擦着眼泪,并为那张清冷的脸上再度露出厌恶而感到满意。
“管好你的嘴。”细细的柳眉蹙在一起,一双明眸里装着不加掩饰的嫌弃,时鹤书再度重复。“你早晚因为那张嘴挨打。”
谢无忧浑不在意:“已经被打过了。”
时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