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倚在门框旁,对时鹤书挥挥手:“我们锦衣卫不戴面具的!”
时鹤书并未理会谢无忧,而烛阴正了正时鹤书赠予他的面具,狠狠瞪了眼谢无忧。
就你话多!
马车驶回了督主府,景云将茶点与温茶为时鹤书摆好。
立在桌旁的时鹤书抚过飞鱼服,抬眼看向烛阴:“试一下?”
“好。”烛阴接过飞鱼服,默了好一会才道:“要摘面具吗……督主。”
时鹤书顿了顿:“你随意。”
烛阴闷闷应了一声:“好……”
除了时鹤书与小时候的竹青,没有人看过烛阴面具下的脸。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傩面就代替了五官,覆在烛阴的脸上,哪怕入睡都从不摘下。
而今日……
有些畸形的手将傩面放下又拿起,烛阴纠结半晌,终是将傩面再度扣在了脸上。
景云还在。
烛阴讨厌景云,也不想给景云看他的脸。
烛阴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长腿,颜色鲜亮的飞鱼服比黑色的劲装更衬得他俊朗无比。
但景云只是看了眼便收回视线。
还是他的九千岁好看。
细细的眉,弯起的眼,上扬的唇角蓄着一抹笑意,看的景云心都要化了。
不过景云还是第一次看到时鹤书露出这样的神情——有些慈祥,又有些欣慰。
但这样的神情在那张冷淡的脸上并不违和,甚至还带着些诡异的、不该属于时鹤书的母性光辉。
落在身侧的手蜷了蜷,景云的目光从时鹤书被血染红的唇一路向下,脑中的联想再度有些失控。
但时鹤书并不知道景云在想些什么,他注视着烛阴,只觉得自己真的很会养下属。
比先帝会多了。
烛阴也无视景云,站定在时鹤书面前,慢慢转了一圈。
“督主,怎么样?”
时鹤书笑着,语气轻缓:“很帅气,很像锦衣卫。”
耳根通红的少年逼近时鹤书的面庞,傩面与鼻尖几乎要蹭到一起,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少年抿起了唇。
“督主……属下比谢指挥使还要帅气吗?”
红润的薄唇扬起,时鹤书抬手拍了拍烛阴的头,毫不犹豫的选择拉踩谢无忧:“还要帅气”
烛阴瞬间自信了。
无视因过近距离而又开始冒黑气的景云,烛阴将头抵在时鹤书的肩上轻轻蹭着,毛茸茸的发丝蹭的时鹤书有些痒,他向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时鹤书的动作,烛阴不自觉握住了他的手。
“督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完成督主的任务!”
少年的指尖炙热,哪怕只是虚虚包住也带着暖意。
时鹤书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