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难受吗?”
半夜于诏就开始吐,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叶妤照顾他一晚上没休息。
带去医院吊水才感觉好很多。
医院的消毒水味格外浓郁,于诏手上还插着针,因为胃难受吃不下东西,正吊着一大瓶葡萄糖。
闻言只是摇头,沙哑着嗓子道:“不难受,好多了。”
一晚上的时间,眼前照顾他的女孩有些憔悴。
于诏眼眶微红,衬得他本来没多少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去叫医生。”
叶妤转身出门,却被于诏轻轻拽住,那只手还打着针。
叶妤没敢太用力,回身看他。
撞上叶妤担忧的目光,于诏哽咽,摇头,小声抽泣道:“不疼,我只是觉得自己好没用,明明是想过来照顾你的,结果什么都不懂,还给你添乱,我怕你嫌我笨,不想要我了。”
于诏躺在病床上,一晚上的折腾,脸色苍白的吓人,蓄在眼眶里的泪花顺着眼角流下,埋入枕头。
都说生病了容易胡思乱想,于诏自从跟了叶妤,就从来没停止过这些想法。
他自卑,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人。
她那么优秀,样貌才学金钱人脉样样出众。
像是天上耀眼的繁星,粘上自己这颗杂质,拿不掉,还要用自己的光芒养着。
他那么没用。
他害怕有一天,他被厌倦了,她再也不需要他了。
于诏眼泪哗啦啦的流,枕头都浸湿一大片,苍白的脸色
倒被他哭得红润不少。
叶妤坐在床在,抬手温柔的抚去于诏眼角的泪水,轻轻在他哭红的鼻头一点。
轻笑道:“小哥哥胡思乱想什么,我不嫌你笨,也没觉得你给我添麻烦。”
反而觉得,你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炫耀的幸运。
“可是我好笨,什么都……”于诏还没说话的话被叶妤蜻蜓点水般吻住。
于诏一愣,随即抬手,用没打针的水捂住嘴,脸上浮现一片淡淡的粉色。
小声呜咽道:“脏。”
他恶心反胃了一晚上,自己都嫌弃自己。
某人只是笑笑,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不嫌你,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是叶妤很早之前就准备的,送给于诏的回礼。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向自己讨要一份回礼。
叶妤单身插进兜里,不断摩挲兜里一直贴身放着的玉瓷瓶。
那是于诏准备了很久,送给她的礼物。
因为经常戴着把玩,一些棱角有被磨平的趋势。
于诏打了药,难受不了多久,怀着期待沉沉睡去。
叶妤在于诏额头吻了一下,开门出去拨通某人电话。
叶妤再次见到闻盼晴是几日后,于诏好的差不多。
因为叶妤一直在照顾于诏,Y国的活动也没有参加,于诏生病期间主办方也上门好几次,但都被拒。
几次后主办方也恼了,直接找时代传媒的死对头星光娱乐合作。
闻盼晴就是跟着星光娱乐负责人来的。
两边一拍即合,很快就敲
定好日期和方案。
活动当天,于诏刚出院,他体质不好,水土不服反应较大,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小陈跟着过来帮忙收拾东西,就跟叶妤抱怨主办方跟星光娱乐的事。
明明就是他们的问题,在发布会上还故意说是伶姐耍大牌,他们才不得不临时找星光娱乐救场。
国内的娱乐报道和网友不知道把伶姐黑成什么样子。
什么丢脸丢出国门,国内待不下去到国外耍大牌之类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本来就没洗多白,现在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