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反驳,她当然想反驳,但她看着温祝华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证据,还是假的没有证据。
温麟元还在场,如果真的被她揪出来,知道是她指使人去温塔的美术馆捣蛋……
温祝华女士看着对面之人一副心虚的样子,昂着姿态又讥笑了一声。
“罗蘅,别人不认识你,但你该知道,我当年是清清楚楚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的。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你是觉得,温家那么多的孩子里,只有我的女儿是外孙女,所以你就想要从我的女儿下手,抢下一份老爷子的财产是吗?”
“罗蘅,我在这里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接近我的女儿,那马上我也会叫你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威胁,前途堪忧是什么心情。你的女儿跟我的女儿可不一样,她才刚刚上大学,才刚刚十八岁,如果你不想她的心理真的出现问题,那么从今往后,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我不是堂春云,会叫你白白地拿捏,允许你的存在!”
她一字一顿,每一句话都仿佛咬在罗蘅的心尖上。
罗蘅怒目圆地看着温祝华,而温麟元显然也被温祝华的话给气到了。
“祝华!”他喝到,“你都在说些什么!”
“大哥!”
温祝华解决掉了罗蘅,这才有心思分一点眼神给自家的大哥。
“你现在是连孙子都已经有了的人了,如果你不想这个女人毁了你的家庭,你最好从今往后真的如同你在协议上写的那样,跟她别再有任何的往来!”她好言忠告道。
但可惜,一般这样的忠告,总是不得人心。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温麟元涨红了自己的脸和脖子,不知道是被温祝华斥责罗蘅的那些话气的,还是被她教训自己的那些话气的。
温祝华女士才不管他是被什么给气的。
她话说完,想做的事情也已经做完了,拉着温塔的手,直接带她走出了这间茶室。
她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保镖。
就算这个时候温麟元或者罗蘅恼羞成怒会上来撕咬她们,也基本是无济于事。
这家茶室是温祝华女士自己私人投资的产业,平时不轻易对外开放,基本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她才会亲自约人来这里,和人边喝茶边谈事情。
温塔跟着温祝华女士走了几步路,一直等走到了屋外的水榭廊桥上,才有些回神。
她的思绪在刚刚温祝华女士甩出那一巴掌的时候,便已经跑偏了。
一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有点醒过味来。
刚刚温祝华女士做的那些,都是为了给她出气。
那么霸气的女人,那么帅气的女人,能直接当着她哥哥的面,指着他的小三喊姘头;能直接当着她哥哥的面,指着鼻子,教她做事。
而且这两个人,一个已经五十多岁,连孙子都有了,而另一个,才刚刚因为带着一个私生女回来,春风得意。
一想到刚才茶室里那两个人的神情,温塔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微微有些崇拜地看着温祝华女士,一直等到上了车,她才想要开口,和她道谢。
可是温祝华女士的雷厉风行是显示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是永远平等没有差别的。
她问温塔道:“你回美术馆?”
温塔顿了下,刚要开口的“谢”字闭了嘴。她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冬天美术馆关门的早,等她赶到的时候,估计已经可以关门了。
她干脆直接摇了摇头,道:“我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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