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咬牙切齿,“行,那你快点。”
她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趁黎景曜刷牙时,溜到床边,给手机充了几分钟的电。
却无意中发现那碗水果捞空了。
她也没多想,估计是倒垃圾桶了吧。
对此,唐夏撇了撇嘴。
有钱人就是浪费啊。
卫生间传来动静,估计他快出来了。
她赶紧拔了充电器,坐回到沙发上。
黎景曜躺到床上,关了床头灯。
唐夏本想玩会手机,又怕手机亮光会影响那个吹毛求疵的男人,便只能枯等。
可是。。。。。。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直到两个半小时以后,她实在睁不开眼了,倒在沙发上就要睡。
却在这时,男人魔鬼般的声音穿过黑暗的距离,再一次传来,“我还没睡着。”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本来很好听,可唐夏此时听着,真的就像魔音一样。
她激灵一下,瞌睡全无,震惊又火大的猛地坐起来,“不会吧?你是不是睡了半年,近期内都不需要睡觉了?”
那她岂不是一晚都不能睡了?
好像被他耍了。
黎景曜按亮床头灯,也坐起了身,“吵什么吵?不愿呆就跳窗出去。”
“你。。。。。。”
唐夏又恼又恨,刚要说什么,却发现男人剑眉紧蹙,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按着太阳穴。
“你怎么了?”她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脑子里的血块未消散前,会时时头疼,要不。。。。。。我给你扎一针吧。”
不把他弄睡了,她也睡不了。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床前。
幸好经过了早上的事,她将银针包随身放在了睡衣口袋里防身。
以为男人会抗拒,没想到,他只是犹豫了一下,问道:“躺着还是趴着?”
他不愿接受她的帮助,但他脑袋像炸锅一样,头痛难忍。
“。。。。。。趴着。”这么痛快的答应,唐夏倒不适应了。
“别自作多情。”男人好像会读心术,知道她在想什么,无情提示:“不是信任你,而是谅你也不敢害我,因为黎家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唐夏打开针包的动作一顿,“是,你说的对,我不敢,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但也不必非说出来吧,好歹给她留点面子。
男人脊背挺直,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面料下面遒劲的力量感,以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荷尔蒙气息。
再想起新婚那天晚上的旖旎,不知不觉,唐夏脸颊染上了一抹红云。
施完针后的黎景曜,头不痛了,但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困意。
他在想,唐夏为什么嫁给他?
一个女孩,青春嘉年,又有医术榜身,却嫁给一个植物人,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她要在他身上榨取到什么利益?
。。。。。。
唐夏回到沙发那边,给针消完毒,发现黎景曜那边的床头灯还没关。
男人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要疯了。
他不睡,她还要睡啊,再折腾下去天都要亮了。
想了想,她去衣帽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