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夏虽然坐在家里,也还是第一时间吃到了陈继东的大瓜。
王若秋被陈继东打断了鼻梁骨,她威胁陈继东,不离婚就告他。
陈继东本身也不想再跟这个肮脏的女人有半分牵扯了,两人很快办理了离婚。
王若秋离开之前还不忘给了陈继东致命一击:“你知道庄子现在卖纽扣财了吗?他做生意的本钱还是你给的呢?”
陈继东看着扬长而去的“一家三口”,差点又冲上去打他们一顿,却被公安局的人及时拉开了。
庄胜利虽然没有要和王若秋结婚的意思,但还是遵守承诺,将她带回了江城。
以王若秋的个性,回了城以后她没了儿子拖累,想必很快又会勾搭上新的金主。
毕竟陈继东对她来说只是无数恩客中的一个,论特殊性,就是他是最蠢的一个。
可她不知道,这个蠢男人为了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乔知夏其实在第一次看到陈继东儿子的模样时,就猜到不是他的种了。
因为她上辈子就见过那孩子,上辈子王若秋带着庄胜利的儿子嫁给了一个副厂长,那孩子的模样就和襁褓中的男婴几乎没有太大差别。
她是打算让陈继东多给别人养几年儿子再告诉他这个事的,却没想到王若秋这么沉不住气,竟然自己把一切真相都给捅出来来了。
也对,王若秋精致利己,现在一无所有的陈继东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她又怎么会甘心在乡下当个村妇呢?
所以迫不及待就要甩了他,趁着还年轻寻找新的目标,这才像她的作风。
只是,乔知夏很好奇,知道一切真相后的陈继东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自己心爱的秋秋不是什么纯洁矜贵的白月亮,而是个龌龊自私的浪荡女。
他后悔自己重生的选择了吗?
乔知夏这么想着,陈继东也没有让她失望,很快就上门来送答案了。
这天傍晚,夕阳西斜,她刚从市里医院做完检查回来,坐在阳台上给即将出生的两个宝宝缝里衣,妈妈就告诉她,陈继东来了。
她现在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沉了,妈妈扶着她下了楼,她见到了跪在大门前的陈继东。
陈继东狼狈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丧家犬,他就那样跪在夕阳的余晖里,胡子拉碴的脸满是落拓。
抬眼时,他先是被乔知夏高挺的孕肚夺走了目光,脸上悔恨交加的目光顿了顿,但很快又看向了乔知夏依旧白皙动人的脸。
“知知,我错了,我瞎了眼……丢了珍宝捡烂鱼眼,我对不起你……”他说完,哭了。
哭得毫无形象。
乔知夏却分外平静,“所以呢?你不会来找我忏悔,然后还想要挽回我吧?”
陈继东受伤的眼神满是痛悔,他没有回答,但看向乔知夏时流露的期待却十分明显。
乔知夏扯了扯唇角:“你看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还是你太自信了?现在的我有钱有颜又有崽,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眼神不好的傻子?”
陈继东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可是我们二十年的情分,你真的可以就这样放下吗?”
乔知夏冷冷一笑,报复般开口:“难道不是你先放下的吗?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一辈子等着你随时回头吧?你配吗?两辈子都白活的废物!”
陈继东的眼眸蓦然瞪大,想到这辈子乔知夏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结结巴巴开口:“你……难道也……”
“难道只有你配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