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谢鲲心有不甘的握拳,却也无言以对。
“盛松乾也好,叶鹏也罢,你的愚蠢才是罪魁祸首!
我早已强调,在这件事上要忍,时机未到断不可妄动。
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还带人闯进盛家?你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不成?!”
“确定了叶鹏是真凶,难道就不是时机成熟吗?我只是没料到盛松乾能为了叶鹏,做到那种程度。”
“你别跟我扯这些如果、没料到,我只看结果。
结果是什么?叶鹏安然无恙,盛家对我们的警惕更重,你还被揍的鼻青脸肿。
还有…还有…”
谢铁年呼吸加重,目呲欲裂,怒火如火山喷发般猛烈:
“还有我当年苦心经营起来的商业街,也被你这个败家子拱手送人!
要是再由着你去找叶鹏和盛家的麻烦,你怕不是要把整个谢家都输进去!”
“父亲,儿子知错了!”谢鲲双手撑地,额头狠狠磕在地上。
他知道,一味的解释与辩解,都无法掩盖自己惨痛的失败。
如今只有诚恳的认错,以求平息父亲怒火。
“错在何处?”
“不该鲁莽行事,不该不顾全局,不该违背父亲教诲!”谢鲲沉声道。
“唉,事已至此,我再吼再叫也无济于事。”谢铁年扶额,拇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越是陷入危机,他越是要稳如泰山,以镇军心。
“好在此事没有外传,外界对我们和盛家的关系反而更看好了些。”谢铁年缓缓道:
“应该利用这种好舆论导向,买通些杂志、小报。近期在生意上也不要太逼迫盛家,让他们尽量放松警惕。”
“您的意思是……”谢鲲暗喜道。
“我还是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谢铁年笑的阴冷,整张脸像是浸泡在黄泉水中,令人不寒而栗:
“还有,这一个月你就禁足在家吧,一来好好反省,二来让盛松乾觉得你我之间产生了矛盾。
剩下来的其他事,就由我来亲自处理。”
“儿子谨遵父命!”
谢鲲退下,谢铁年拿起桌上的报纸,撕了个粉碎。
“盛松乾…叶鹏…”
他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一场更大、更凶狠的阴谋,在他脑海中慢慢现出雏形。
……
忙完一天工作的叶鹏,回到家时惊讶的发现,谢丽云竟然正在厨房做饭。
“云姨!您什么时候来的?”
“傍晚过来的。”谢丽云笑的暖意十足,“这不,买了点菜,给你和小梨做顿饭。”
“太麻烦您了。”叶鹏感动道。
“你搬来这都好几天了,我这才有时间过来看看。没办法,新工作头几天不方便请假。”
“没事儿云姨,您该忙就忙。”叶鹏看了看屋里,问道:“夏梨还没回来吗?”
“她刚刚发消息说,快到家了。”
谢丽云把手擦干,到客厅里打开她带来的行李箱:
“这些都是小梨落在我那儿的东西,喏,还有这个相册呢。”
她把一本厚实的相册递给叶鹏,封面上写着歪歪扭扭的蜡笔字——全家福。
“小梨三年级的时候写的。”谢丽云笑的合不拢嘴,“她从小就特别活泼,到处跑到处疯,所以她爸很喜欢给她拍照片。”
听到这,叶鹏偷偷瞅了眼谢丽云的表情。
后者提到前夫时,眼中没有丝毫异样之色。
看来,云姨对于过去,也真的释然了吧。
“呐,你看,这是她一年级那会儿拍的。”谢丽云翻开相册,指了指其中一张。
小夏梨坐在滑梯上,笑的格外天真、灿烂。
“这张,去游乐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