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许氏像是故意推脱,民间传她医术极好,皇后娘娘如今头疼,她倒是想要三两句话打发了,太医院的太医来了还知道为娘娘施针止疼呢!”
皇后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了:“许氏,你敢敷衍本宫?!”
婉若心中警觉,已然察觉出了不对劲,垂下眸子:“臣妇不敢。”
皇后是宣王的生母,按理说宣王如今重视谢羡予,不该对她如此发难,连江雪君都敢公然踩她的脸,必然是皇后授意。
她忽然猜到了什么,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倘若她此时贸然给皇后施针,出了什么差池,她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陈清函连忙劝着:“母后,她一个民间大夫,未曾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自然是不敢贸然给母后施针的,母后息怒。”
“你闭嘴!”皇后厉喝一声。
陈清函都僵了一僵,皇后从来看重她稳妥识大体,第一次这样公然驳斥她。
江雪君轻蔑的看一眼陈清函,眼里有了得意之色。
如今她帮宣王做成此事,往后便是宣王夺嫡最大的功臣,来日别说什么卓侧妃,便是陈清函,她也不放在眼里!
皇后指着许婉若怒斥:“你好大的胆子,故意推拒,是根本没把本宫放眼里是不是?”
婉若跪在了地上:“臣妇不敢,臣妇只是……”
江雪君直接冲上去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放肆!皇后娘娘的话你都跟驳斥,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第119章给他一个教训
婉若猝不及防的被扇的脑子里一阵蜂鸣,险些摔在地上,唇角已经破了,渗出了血丝。
她不可置信的看一眼江雪君,再看一眼全然无动于衷的皇后。
心底里的那个猜想终于被证实,宣王怕是已经知晓了谢羡予反水之事,拿她开刀了。
婉若眸光锐利了几分,盯着江雪君:“我是朝臣内眷,并非宫中奴婢,江侧妃便是要泄愤,也不该枉顾规矩,无法无天。”
江雪君面色微变,心里有那么一阵的发虚,看向皇后。
皇后却冷笑一声:“你倒是胆子不小,还敢在本宫面前提规矩?”
婉若平视着她:“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比臣妇更懂规矩,臣妇是官员内眷,也是谢氏宗妇,陛下看重谢家,总不能纵容后宫妃嫔滥用职权,谋害官员内眷。”
句句都恭顺,可字字都是警告。
她若是在凤仪宫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也难辞其咎!
“好一张利嘴!生的一副柔弱的狐媚子长相,本宫还以为你当真乖顺呢。”
皇后嗤笑:“也是,要是没点手段,哪儿能把谢羡予拿捏的住呢?”
婉若紧抿着唇,没有辩驳一句,只挺直了腰背,即便跪在地上,脸颊红肿,也没有丝毫狼狈之色。
“既然你这么提醒本宫了……”
皇后随手抄起一个玉如意便直接砸在了地上,碎片飞溅。
“这是陛下御赐之物,许氏骄纵,不但抗旨不给本宫医治,而且还砸坏了圣上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婉若面色难看了下来,袖中的手都猛地攥紧。
今日这一场鸿门宴,她既然入场,皇后就根本不可能允许她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江雪君笑的阴损:“回娘娘的话,如此嚣张,该杖刑五十。”
陈清函脸色发白:“母后,杖刑五十会打死人的,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经受得住?倘若她死在凤仪宫,母后也……”
皇后却嗤笑一声:“放心,死不了,本宫不过是小惩大诫,替谢家好生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妇。”
皇后走到婉若的跟前,捏着她的下巴,眼神阴狠:“你这条命,本宫留着还有大用处。”
蔡忠落马,宣王其余的残党势力也尽数被御史参奏各种罪名,宣王已经到了垂死挣扎之际。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规矩算个什么东西?
成王败寇,若是就这么等着谢羡予归京,宣王就再无翻身之日,她也没了希望。
拿捏住了许婉若,就是他们最后的一张王牌。
要么绝处逢生,要么,就一起死!
“来人!拖出去打!”
皇后厉喝一声,两个老嬷嬷立即冲上来,一左一右的将婉若给拖到了殿外的长凳上,绑住了手脚。
一个小太监拿着长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啊!”婉若惨叫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