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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胡哈王日禄基居然比他那蛮武的弟弟还疯癫,信奉成大事者,断情绝爱,要舍下骨肉亲情了?

“通传下去,军务有变,连夜拔营!”李爻凛声道,“龙翔的八千风翼军,随我先行,明日晌午前,赶到江南界!”

与此同时,洛雨城外。

花信风已经带着南泽将士们与胡哈军缠斗了好几日。

胡哈骑军在洛雨城驻军营地外五六里处安营扎寨,每隔几个时辰便会爆土攘烟地佯攻一回。还非常不要脸地学会了李爻那狗招数,在马尾巴上绑了好些树枝子,让烽火台的哨位看不清兵力人数虚实。

若是平时,花信风早喝令全军揍回去了,可现在营中七成人走路都虚浮,他不敢冒进。日子这般撑下去,当真不知胡哈的切实攻击先来,还是都城援军先到。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师父,”景平在帐外叫一声,待花信风应声,他立刻掀帐帘进来了,“若想彻底解毒,还需几味药材,今日洛雨城内每样只凑出不到十斤,不够的。刚才军中一位百夫长想穿过洛雨城到二百里外的城池去搜罗药材,范太守说没有政令不敢开门,太医和骑士们只得绕城,行程会再多耽误一日。”

晋律确实有驻军无政令不得入城的规矩,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花信风既懒得和范洪较劲,又想把他从城里揪出来套麻袋爆锤一顿。

“总归是个希望,”花信风淡声道,“区区胡哈蛮子,咱们坚持到药草补给到位不成问题。”

景平应一声“是”,沉稳片刻,又道:“师父,胡哈驻军远离主寨,他们后方无援,必定粮草随行。”

“你想说什么?”花信风问。

“咱们去烧了他们的辎重,”景平声线又低又稳,“若是骑军小队趁夜绕山路到敌军后方,成功的概率不低。”

花信风心思一动,景平想做的事是他的破釜沉舟之计。若再过两日,不见都城援军,他就要亲自带人去了。

他笑了下:“这事我想过,但不是现在,且需得前应后合,否则可就真的要升“棺”成坛儿了。”

景平一愣,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坛”是骨灰坛,也跟着笑了。这遣词造句的方式,让他瞬间想起李爻。

他那没溜儿的太师叔才总爱这么说话,似乎天塌下来也总有心思玩笑两句。

他还好吗,在做什么呢?

景平飞快地收拾起思念,道:“待到敌人倾巢而出便是好时机,到时候我领了这差事。”

“你是军医,去做偷袭的差事干什么?”花信风道。

景平笑道:“这差事危险,带个随队军医,将士们能安心些,即便是死士,豁得出去死,也该拼了命地活。”

花信风突然恍惚,他的小徒弟似是在一瞬间长大了。

但不及他说什么,帐外军号突然爆响——

敌袭!

花信风在景平肩头一按,快步往帐外去。

泽南军训练有素。

即便大半将士发烧腿软,虚得走路就出汗,听到军号示警依旧整肃有序。

仿佛他们经历过近日“一鼓作气,再衰,三竭”的魔咒洗礼后,虽已身有残裂,仍能撑起一股豪气干云的信念,坚如壁垒,拼尽全力护着身后城中的百姓。

“统制,敌军分三路,不似往常。”斥候小跑着过来。

不是佯攻!

“传令鹤鸣、龟甲两营整肃,正面迎击;虎威、蛟鹿两营分左右翼,待命准备腰斩敌军!”花信风军令下过,想了片刻,跟身旁亲兵交代:“敌军多少人,去烽火台探清来报。”

“得令!”亲兵紧追着斥候,一溜烟跑了。

花信风站在帐前,看军营里攒动的火把,幽幽地想:上次这番困境,还是师叔挂帅时。

这念头刚飘过,便不知触了在天之灵哪位神仙的霉头,他八成看不得一军主将在大敌来临时分心忆往昔。

主营外“轰——”一声爆响,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雷火弹!敌军有雷火弹!”阵前斥候嗓门极大,高喊声穿透军阵,扎了花信风的耳膜。

胡哈军从不曾用过雷火弹。

“龟甲营结坚壁阵,主军后撤,迅速清点伤亡,弩兵顶上,军医去压阵支援!虎威营左翼佯攻,消遣敌军重心,蛟鹿从右翼补上!”

花信风军令又下,待命的传信兵踩着飞毛腿跨上马匹,又传令去了。

“花长史。”

花信风也要去阵前,被人叫住。

他回头,见是洛雨城驻军的重病主将出了军帐。老将军着甲没戴盔,斑白的两鬓有碎发落下。被先疫后毒一番折腾,月辉火光之下,他双颊暗影沉重,乍看像具蒙了皮的骷髅。

前几日他已经起不来床了,经景平的针灸和几位内科大夫医治,毒症渐缓,被一声炸雷震得还魂了。

“统制!敌军约有四万,似是倾巢而出,”斥候从阵前折返,“所用确是雷火弹,阵亡二十七,重伤十三,轻伤过百。”话说到这,已经杀声阵阵的军阵前又一声爆响。

斥候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又道:“敌军在用投石车扔雷火弹,这次方位是龟甲的坚壁阵,重盾可以挡住!”

但敌军摸清泽南军的布阵路数并不困难,现在兵力本就不足,再伤一兵一卒,花信风都肝儿疼。

若这般打下去,不肖两三仗,洛雨城的驻邑军便没有与对方周旋抗衡之力了。

花信风眸子闪了闪,看一眼景平,心道:你小子真是乌鸦嘴,刚说前应后合,机会就来了。

他对驻邑军原主将道:“于统领,既然得以起身,请坐镇中军,尽力拖住敌军主力,至天明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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