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祖母!”
一鞭又一鞭,府里奴才在给兴哥儿上最简易的家法,按在椅子上执行力道不重的鞭刑。
可脆弱如兴哥儿,他的身子骨还未锻炼,才打一会便鬼哭狼嚎的求饶祖母了。
年氏闭着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一月前怎么袒护兴哥儿的,现在年氏加倍还了回去。
就因为,兴哥儿险些被学堂遣回来!
那在都城里,可是丢人的!
摆明了向外人表示,他们将军府,连开蒙教导先生都请不起!
当初得罪婉先生的,也终是她孙儿为此买了单,被学堂里的先生继续瞧不起!
纵使这几天兴哥儿努力了一下,勉强混过了考核。
但进去了,才没两天就露馅!
崔妈妈也是看的心惊肉跳,不忍直视!
好好的孙骨头,被年氏亲自上家法,可见年氏这阵子真的被气到了,实在没有可泄的地方,才挑中最薄弱的兴哥儿下威!
“呜呜呜……祖母,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学,好好听母亲的话,好好写字,好好背书……”兴哥儿哭得梨花带雨。
奴才们这才不忍地停手了。
刚好够了五十下。
他们都下手轻了的,可鞭刑哪里是下手轻可以避免的。
袁雪玥坐在铺垫上,一语不,目视别处,眼神里特别坚定,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年氏转头对她说,“看见没?”
“对亲儿子都要这样,别惯坏了兴哥儿,拿起你这一年的礼法来!”
“兴哥儿都上学堂了,再不严加管束,以后怎么考取功名?”
袁雪玥不以为然道,“婆母,我相信以兴哥儿的努力,肯定可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不能强行逼迫他学不是?”
年氏震惊,“你……!”
在场的也是惊讶了一下,唯有兴哥儿哭喊着,“母亲!呜呜呜……”
看来只有母亲疼他了!
这祖母,下手太狠了!
年氏语塞一会,道,“雪玥,我在提醒你这样做!你怎么能……”不支持我的说法呢?
后面的话,年氏没想说出来,只要儿媳理解就好。
哪成想,袁雪玥压根不上套,继续自己的想法道,
“兴哥儿虽不是我的亲儿子,但胜似亲儿子,这一年里我想开了,与其逼迫兴哥儿做不喜欢的事情,不如放手让他……”
“住口!罔顾人伦!你为人母,怎能对儿子的事情不负责?”年氏急迫,一着急训斥了出来。
所有人看得出,年氏这是不满了。
可袁雪玥不在意,
“是为人母,但他也是初次为人子,应当自我约束,婆母管教将军大了,至于儿媳怎么管教兴哥儿,还是遵循儿媳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