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榆将她放置在软软的床榻上,双手再度被锁上,活动范围很大,直到听到“呲拉”的摩擦声,双手逐渐往上提拉,直至越过头顶才停止。
随后又将她的双腿分开铐住。
她整个人呈跪坐方式。
覆盖在眼睛上的布条被缓缓揭开,可四周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若不是远处有一道微弱的亮光照射进来,南清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瞎了。
颤着声音问道:“璃榆,你要将你父皇那一套再次用在我身上吗?”
“乖,别乱动,会弄伤自己的。”
感知着身边人离开,四周只剩下寂静,南清害怕的用力晃动着手腕,试图去解开束缚自己双手的手铐。
金属撞击声格外刺耳,南清崩溃的大喊,“璃榆,你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我怕黑,璃榆,求你…求你放我出去。”
“我不会再跑了,我会乖乖待在宫里,哪也不去,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不好?”
得不到回应的南清,内心此刻的绝望达到顶峰。
“阿娘,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一股异香飘来,钻入她的肺腑,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昏睡过去。
噩梦缠身,被惊醒后又陷入沉睡,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没两日,南清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刚醒来的她听到有声响,“璃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你要我做金丝雀也好,还是你的禁脔也罢,求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再待着这里,我快要疯掉了,真的快要疯掉了。”
“清儿,乖,把这东西吃下去。”
南清张开嘴,也不问是什么,迫切的将璃榆喂给她的吃下,“我已经咽下去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不急,再等等,清儿再等两日。”
“璃榆!璃榆!”
感知到人在离开,南清奋力起身,疯了一般的唤着对方名字,试图往前去追寻,手脚被锁链紧紧拉扯住,动弹不得分毫。
被囚在这日月不见的地方,除了一日三餐以及替她擦洗身子,南清基本上见不到璃榆。
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作陪。
胳膊一直处于垂吊姿态,早已变得麻木,因呈跪坐方式,她也不能躺下睡觉,如今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折磨。
她只能在心中时刻期盼着两日能快些过去。
先前三月式子应试考试,璃榆给了宋知月放离书,还下了一道旨意,璃国所有女子此后可一同参加考试,凡有能力者,皆可入朝。
当时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有言官日日参奏,还有以死相逼让璃榆收回旨意的。
朝臣的下场要么血洒承华殿,要么被贬官流放。
“尔等如此反对女子为官,不就是怕一旦开了先河给了女子功名。
“惧怕在外仕途不及女子,在内又无人伺候洗衣做饭,就连红颜祸水这样的脏水都没办法再泼在女子身上,一个一个满嘴的仁义道德,不过是废物遮羞罢了。”
朝臣在早朝上被璃榆这番言论说的无地自容,若反驳则是承认,若不言语又显得煞有介事,最后以偃旗息鼓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