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熠根本就没看清人家穿的什么,只看那一身白色,心里不爽骂了一句,驾马无踪。
冷馨竹也气得够呛,迎面过来会看不到路边有人?这种人眼眶子高,眼里没有穷苦人。
紧握着柱子的手不由得收紧,忽然感觉柱子抖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用力了,弄疼了他。
侧脸看向这边,松开了手,“对不起柱子,哥一时生气弄疼你了。”
“没事的哥,是哪个军爷不对,害的哥差点被撞到,俺不疼。”扬着笑脸甜甜笑了。
冷馨竹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小脸,“哥没事的,你们到了夫子家,一定要勤快,住在哪吃在哪,记得给夫子做饭。”
一边交代着事情,一边赶路。
石头和柱子听了一句,一字不差的记在了脑子里,不收束脩,可不得勤快些,得对得起夫子的恩德。
进城时街上行人还不多,冷馨竹买了些早点带着他们到了夫子家,抬手敲门,“白夫子,是我们。”
不多时,吱嘎一声门开了,白夫子眼前一亮,几个人都换了新衣衫,特别是小公子,那一身素白,雅致的脱俗。
伸手请着,“小公子时间掌握的尚好,此时最易早课,进来吧!”捋了下胡须点点头。
“学习不得偷懒,小生便早些带他们来,敲门时还担心惊扰夫子休息。”说着话示意那两个把早点摆放桌子上。
白夫子看着一大一小很是满意,“小公子教人有方啊!老夫既然答应收他们为学生,自然及早准备,以后不用这么客气。”
看着冷馨竹话中提及那桌子吃食,看得出这身衣服是为了入学准备的,这位兄长有心了。
冷馨竹笑了下,拿下背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些是小生两个弟弟换洗衣衫和笔墨纸砚,这个是孝敬夫子的。”
捧着布包递了过去,抿了抿唇说道:“夫子莫要拒绝,您已经很照顾我们了,怎好吃喝用度全是夫子出。”
“小生每周会送来一次,夫子有何事与小生说就是。”恭敬地施礼,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拒绝就是瞧不上她冷馨竹,白夫子背着手呵呵的笑了。
“好,人穷志不短。还是那句话,小公子有心成事老夫鼎力相助。”
冷馨竹垂目笑了,抬眸间拱了拱手,“多谢夫子,日后少不了麻烦您。小生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看一眼那两个,拂袖走了。
石头和柱子扁扁嘴,心里酸楚,强忍着眼泪,笑着送她离开,虽然分别是暂时的,可这心就是难受。
站在门口挥了挥手,关上大门两人一同站在白夫子面前,“恩师请用早饭。”
白夫子嗯了一声,“老夫这规矩不多,但犯错责罚也不会手软,记住学识是自己的,将来怎么用做到心中有数,莫要辜负你们兄长。”
“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冷馨竹走了几步折回来,听到这些,心踏实不少,仰头看一眼天色,斜了斜唇角大步走了。
今日进城没什么要买的也没什么要卖的,此次来主要的走动一下战王妃府,顺带见见柳千禾。
一炷香的时间进了战王府的路口,这条路怎么总是有股子阴森劲,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瞧瞧这院墙密不透风,可不就是这感觉。
离近战王府的门,慢下步子拿出一早写的书信看了看,沉下气走向前站在门,紧张的手心冒汗。
深呼吸调整心神,抬手敲响大门,沉闷的声音让人倍感压抑,冷馨竹心慌的一笔。
站在门口附耳听着声音等着,听见脚步声,忙的把书信放进门槛里,闪身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