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要像鸵鸟一样,一直藏着呢,凯莎!”
嘴角微微上扬恰似那弯月挂在苍穹,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冷冽如寒星般的目光凝视着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的,那端坐在天使之王王座上的身影,语气中充斥着挖苦与嘲讽。
“我如今的状态不过是一个数据程序,唯有当特定人物接触神圣知识宝库、接触特定数据包、亦或生神圣知识宝库计算之外的行为,才会被唤醒”听到冷的挖苦,神圣凯莎跟程序一样,耐心地解释着自己现身的缘由。
听到解释,冷的眉头就像是被惊扰的毛毛虫般挑了挑,“原来如此,以前为她们构建后台运算时,我的重心全然倾注于其他方面,对神圣知识宝库的研究倒是未曾深入,不曾在意不想竟还有如此精妙的设定。”
对此,神圣凯莎仿若那沉默的高山,直接选择了缄默,没有给出只言片语的回应,而是用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冷。
恰在此时,一直呆若木鸡的艾尼希德终于如梦初醒,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我?天使之王?”
喊声未落,她便旋风样转身看向身后。
然而,当她回眸瞥见对面王座之上的神圣凯莎时,她再次像雕塑般愣住,可转瞬间她就失声惊呼道:“你是那个时候的”
原来艾尼希德在见到神圣凯莎的一刹那,记忆的闸门当即被打开——她想起了自己在费雷泽被华烨派来的那些天渣围攻时,自己的佩剑在千钧一之际幻化成的身影,不仅击退了一名攻击她的天渣,更是为她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直至天使青卿赶过来干掉了其他天渣。
“设定好的保护程序已被触,我也已收到了相应的数据反馈”对于艾尼希德的惊愕,神圣凯莎的神情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已然成为天使了吗?未来的部署已混乱如麻纠缠不清,彦如今也杳无音讯”
“哼,还彦呢?”听到对方提及彦,冷的鼻腔中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天使文明如今都已风中残烛,命悬一线了,还彦彦彦彦”
此言一出,神圣凯莎那原本若有所思的神情瞬间变得迷茫起来,她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冷,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疑惑,“宝库的数据显示你,冷……已经牺牲。”
“被若宁分解了基因,在北之星……”
“不应该,经过神圣知识宝库的计算结果,你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你……不,知识宝库无法计算你的数据,更无法探测你的暗位面信息……是次生物的能力吗?你武装了次生物引擎?不对,我只给彦和炙心两人武装了次生物引擎……是不败之躯?不对!在我下线前,你并没有武装不败之躯,那……”
神圣凯莎凝望着冷,口中一番自问自答,犹如一台精密的机器在高运转。说到最后,她的一双眸子里掠过一丝锐利的精光,仿佛能够穿透冷的内心。
“你接受了卡尔的虚空技术武装?”
“呵……”听到神圣凯莎这番自以为是的猜测,冷直接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却又带着丝丝嘲讽。
“呵呵呵……”
笑声很是肆意,就连在她身边的艾尼希德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撼之后,此刻听到冷的笑声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望向她。
而神圣凯莎则是更加的疑虑了,她只是一段数据程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依靠的是神圣知识宝库本身的庞大运算力以支撑她的运行。
但现在神圣知识宝库根本就无法探测到冷的任何信息,就如同陷入了一片无尽的迷雾之中,完全无法理解冷的任何行为逻辑。
“没意思……”未几,冷的笑声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此前因大笑而高高扬起的下巴再次低下,表情也再次被一层寒霜所覆盖,“你只是她的数据备份,跟你交流也是白费劲,算了……”
说着,冷抬起了右手,手指动作优雅地轻轻一勾,“还是将她本人拉回来吧……”
话音未落之际余音环绕,冷的手指前方,暗位面空间宛若被薄纸一般毫无征兆的被撕裂,一颗肉眼难以察觉的原子骤然出现在冷的手指前方。
然而,对于依托于神圣知识宝库的凯莎备份而言,那肉眼不可见的原子,却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清晰可见,“神圣原子?你究竟意欲何为?!”
目睹神圣原子的瞬间,她心急如焚的大喊着。
“何为?当然是将你复活!”听到惊呼,冷抬头,用一种看愚不可及之人的眼神回应道。
“我已然下线,死亡便是死亡!从未有过复活之念!”凯莎备份对冷的眼神视若无睹,直接从王座上霍然起身,声音高亢激昂,如钟鸣震荡,响彻整个神圣之时宝库的暗位面。
“所以,这便是你和我之间的区别了……”面对凯莎的急切呼喊,冷全然置若罔闻,操控着越之心开始复活神圣凯莎。
出现在暗位面的神圣原子,在越之心的掌控下,开始以几何倍数烟分裂重组,并逐渐绽放出一片片耀眼的金色光辉。这一切,皆落入一旁的艾尼希德以及对面凯莎备份的眼中。
与此同时,冷以鄙夷的眼神凝视着凯莎备份,“就算你深知自己的下线,会给天使带来毁灭性的重创……可你还是宁愿为了你的所谓正义而赴死,也不愿为了天使不顾一切……”
当冷的这句话余音袅袅之际,在她前方的神圣原子已在越之心的操控下,风驰电掣地凝聚成了神圣凯莎的模样,全身羊脂白玉,光洁赤裸,双眸紧闭……
她慢慢睁开自己的双眼,王座那边的凯莎备份在惊惶中瞬间烟消云散……
恰巧,在她睁眼的一刹那,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故而,我降临此地的目的,便是为了扭转这一切!”
片刻的迷惘在赤裸着的神圣凯莎眼中浮现,可下一秒她忽然叹息一声,“你不是我熟悉的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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