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瞪了他一眼也跟着走了,周自珩独自待在原地愣怔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明白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竖日清晨三人乔装打扮混进云影镇中,刚一进去就见昨日那个老妇人在街上走着疯疯癫癫的嘴里喊着:“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让你们欺负我女儿,现如今遭报应了吧!”
“我女儿来索命来了!你们这些欺负过她的人都得死!哈哈哈!
那老妇人越说周围的百姓皆都面色惶恐,洛川观察着那些百姓的脸色,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莫不是胡言的死另有原因?
洛川走上前制止住想要打老妇人的青年:“这位兄台,这不过是一个老妇人的胡言乱语罢了何必如此动怒,莫不是这老妇人说的是真的?”
话落那人脸色顿时眼神躲闪,随即睁开手不愿再与洛川几人过多纠缠。
洛川见那人离开转过身看着身后的老妇人,他握着老妇人的手将她带去僻静的地方,洛川见四下无人他蹲下身与老妇人平视轻声细语道:“老人家,您方才说的女儿可是胡言?”
老妇人听见胡言地名字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她眼含泪水的看着洛川嘴唇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颤颤巍巍道:“没错我女儿就叫胡言。”
洛川见老妇人苍老地面容霎时间响起昨日见到的外公的模样,他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
待老妇人心情平复后江晏问道:“老人家您方才说的你女儿来索命是什么意思,可是发生可什么事情?”
说罢老妇人看着江晏道:“我女儿她不是跌落悬崖摔死的,而是被那几个混蛋凌辱致死啊!”
老妇人说着,眼神看向洛川:“就是昨日带你们来的哪几人,就是他们害死了我女儿。”
难怪那几人总是眼神躲闪,说话含糊不清,原来是有这一层原因。
洛川扶着老妇人脸色坚定地看着老妇人道:“您可知道胡言生前可有什么喜欢的人或者丈夫?”
“有,阿言之前确实有过一个丈夫他叫官柏,他与阿言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在阿言及笄之后两人便成了婚,两人本来夫妻恩爱,但在一天暴雨夜里阿村民称阿言失足跌落山崖死了,可在我赶去的时候见阿言满身的伤痕那分明是被人凌辱的痕迹,可他们死活不承认,后来的几日里镇中每日都会有村民死亡他们才开始害怕。”老妇人说着掩面哭泣起来。
洛川听着蓦然地想起了昨夜见到的女鬼,想必她也是不想让她的丈夫为了给她报仇而滥杀无辜。
洛川安抚着老妇人三人便离开此地,眼见街道上的百姓越来越惶恐,洛川腿上传来阵阵疼痛,低头看去就发现腿上的伤口不知何时渗出血迹就连布料也成了红色。
江晏见洛川低头看着地面,也跟着看过去就见洛川的腿开始流血,他急忙拉着洛川去了一趟医馆。
等大夫包扎好后三人才慢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着,时至今日洛川基本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但还有一点他未曾想清楚,那胡言的丈夫官柏现在何处?若是昨日那黑衣人是官柏地话那老村长去哪了?
又或者说昨日见到的不是老村长而是官柏假扮的话?那就离着下一个受害者不远了。
洛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天,心中实在愤懑,同是一个镇子中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邻居怎会对同镇的邻居如此如此残忍。
洛川骤然想起今日那想要动手打人的青年,其余人都是能躲则躲可他却不同不仅不躲反而还想动手,可见那胡言的死他应该也是参与过的。
“走,去找那个青年。”洛川顾不得腿上的伤快步走着,身后两人一脸懵的看着洛川健步如飞地样子。
周自珩嘀咕:“这、他不是受伤了吗?怎的还会走的这么快?”
江晏摇了摇头抬脚跟了上去,三人刚打听到那青年的住处,刚来到就见一群百姓将他家围得水泄不通。
洛川心下一惊急忙挤进人群,还未等进去就远远的瞧见一个人躺在房间内,洛川抬腿跨过栅栏朝着那人走去。
刚走到房屋前,老村长便拦着不让三人靠近,老村长拄着拐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道:“此乃我云影镇中事就不劳三位费心了,还是请回吧。”
说罢不等三人回答径直关上了门,这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三人调查,江晏气急抬脚将门踹开,另外两人见状皆都楞在当场。
洛川看着一脸阴翳地江晏咂舌道:“他、何时这么暴躁了?”
“这就是你不了解晏哥了,他从小就这样。”周自珩解释着。
洛川点了点头抬脚跟了上去,那老村长震惊的看着一脸阴鸷地江晏颤着身子道:“你、你、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在云影镇,你敢动我?”
看老村长这架势明明都已经怕的要死却还是强装淡定的与江晏对峙,洛川看着半晌拱火道:“江晏你不如直接杀了他,这样更省事。”
此话一出老村长瞬间坐不住了,抬手指着洛川手指颤颤巍巍地看上去当真是个柔弱老者,可惜啊装的再像却始终都不是老者。
洛川上手将老村长脸上的胡子给揪了下来,那人“哎呦”一声捂住鼻子,哀怨的看着洛川,下一刻洛川抬手将那人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露出了那人原本的容貌,两人皆都震惊的看着那人,洛川嗤笑道:“我说你老是这样累不累啊,就算你为了要给胡言报仇也不必如此极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