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肆意奔跑四蹄如风的骏马因为腿伤很难再追上去了。
“我没能知道沙蓝后来怎么样了,但我很在意它,下次来的时候,请把那匹小马后来怎么样了告诉我,我就能放心了。”青年骑士说。
她冷酷地回答道:“你自己醒过来去问别人。”
“你管不着。”他脾气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想了想,收回了和他硬碰硬的态度,转而道:“那匹叫沙蓝的马,在获得最后一名后又参加了一个比赛,对外宣称是它的退役战。”
青年骑士认真地听着她往下讲。
“它获得了第一名,跑出了原来的风姿,光荣退役了。”她说。
青年骑士呼吸急促起来:“不可能,它不可能再夺冠了!”
“我说的是真的。”她满口胡说。
“沙蓝不可能再夺冠了,它的腿伤已经严重到疼痛的地步了。”他争辩道。
她却转开话题,指着拼完的雕像道:“拼好了。”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骑士睁开眼。
不可能,沙蓝不可能再夺冠了,那是欺哄他的话。
这个昏迷七年的骑士睁开眼睛。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定,看到表情担忧的小仆从重,第一件事是问:“重,你还记得沙蓝吗?”
“醒了,镜你终于醒了!”小仆从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问你,还记得沙蓝吗?十年前的那匹马?”名叫镜的青年骑士继续问道。
小仆从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呜呜呜镜你终于醒了……”
直到另一个梦术师原进来,镜才找到机会问:“你知道沙蓝吗?”
梦术师原愣了一下:“哈?”
在得知那匹叫沙蓝的骏马最后一战的结果后,青年骑士坐在病床上,有些发怔。
“那个女人呢?那个人类呢?”他忽然开始找那个瞎说一气的女人。
小仆从:“绫吗?她去种植基地了。”
金发青年从病床上下来,还不太适应身体状况,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仆从精灵连忙扶住他:“镜,镜你也要去种植基地吗?”
种植基地。
绫顿完成治疗青年骑士的任务后,就来到了梦术师的种植基地,见到了她需要的材料。
“魂贞草、辣蓼、灰金楸……”
她正在一一对照辨认植物,见到那个从昏迷状态中醒来的骑士走了过来。
金发青年走到她面前,站定。
湛蓝色的眼睛正像她在他的意识世界里见到的那样,脱离了雾气的渲染,他脸上的线条更加明朗坚毅。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青年骑士一言不发,微微欠身,伸手拉住了她,闭上眼睛吻了吻她的手。
嘴唇温热的触感在她手背上停留了几秒。
他抬起头注视着她。
“沙蓝的最后一战夺冠了,谢谢你告诉我。”
“它不是为主人跑的,它是为自己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