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棵正开花的山橘,镜又摘了一朵:“给银鬃的。”
她纳闷,但还是收下了:“银鬃会高兴的。”
经过王都花园的时候,镜又从高处种植着的天竺葵上摘了一朵。
她站定,手里已经握了一大束花了:“镜,真的是给银鬃的吗?”
镜确认:“给银鬃的。”
她不解极了,举起手里那束花东看西看:“今天是银鬃的生日吗?我怎么不知道?回头得问问它。”
她的马过生日她居然不知道,这铁定行不通。
镜站在那丛娇嫩妍丽的天竺葵下,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你难道要我明说,我陷入情网了吗?”
她怔住了,手里的花束顿时开始烫手:“……银鬃不会接受的,真的。”
镜那双湛蓝的眼睛里露出无奈的笑意:“你会错意了,我说的不是银鬃马。”
她猛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青年骑士站得笔直,随后朝她欠了欠身:“你不用在意,只是我的心情一定要告诉你,仅此而已。”
树丛像羽冠一样在夹道周围乱荫围绕,明明有树荫的遮挡,她却骤然之间有些头脑发烫。
“我没法给你什么。”她只能这样说。
镜无所谓地笑道:“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青年骑士坦荡直率,她也没多纠结,说明白后他们又重新散步往旅舍走去。
“这些话我斟酌了一路,不知道怎么表达,还错让你误解成了银鬃,请原谅我嘴笨。”镜向她道歉。
她笑:“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真的很会说话。”
“还请不要挖苦我嘛。”
“我是说真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镜停驻了,他站在原地,目光看向远方,随口就对她道:“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你在我的意识中问过我关于银鬓马和银鬃马的事,我曾说小马没有独占欲,所以不用在意养同一品种马。”
她点头:“我的确问过。”
“但精灵是有的。”镜说。
“有什么?”
“独占欲。”
她愣了片刻,却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我不想见你的那个朋友,请允许我暂时离开。”镜实话实说。
出于各种原因,镜决定避开接下来的几天,到时候他会带他的仆从进王城,向久未见面的精灵王告知自己的经历。
而她则在思考应该怎么见到缦。
去见王吗?
璃是一定要见的,但她不知道精灵王城的礼节,还得找内行者询问。
旅舍后院的蔷薇浓荫下,她正在心情纠结地做计划:“直接莽进王城——托镜告知璃——直接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