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官每每总是那样轻拍着我颤抖地肩膀,柔声安慰:“阿碧,莫哭了。”
哭了半晌,我也累了,忽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哭什么。
我抬起泪眼,卫子默拉我到用膳的外间,我发现食物都已经摆放好了,我擦开眼泪,卫子默拉着我坐下来。
我忽然有些恍惚,仿佛,我跟卫子默一直是这样的过日子,仿佛我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卫子默为我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了一杯,道:“先祝贺你平安归来。”
我举起杯子跟他碰杯,抿了抿嘴,闭眼一口气干了那杯酒。
卫子默又续了一杯给我和他自己,举起说:“第二杯,预祝你以后事事顺心。“
我也不拒绝,举起杯子一仰脖子又是一杯见底。眼中干了的泪又不自觉滚了下来,我胡乱拭去,解释道:“被沙迷了眼,呵呵……”
卫子默居然满是伤痛不忍,我一定是眼花了,我喝了烈酒,一定是眼花了,对!我在心里暗暗的肯定。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先来卫府的?”卫子默不再给我续酒,只是随意的夹起一口菜给我,这是松子玉米,我以前住在卫府时,时常爱吃的菜,他居然记住了。
心中微微感动,我却故意掘起嘴,不回答他的话:“给我吃素的,我要吃肉。”
他一愣,随即哈哈笑起,又给我夹了一只鸡腿。我满意的瞅着鸡腿,才答道:“我就跟他们耍赖,我说我就要回卫府,若不然,就把我尸体抬去杨府好了。”
卫子默似乎没认同我波澜不惊的语气,忽然手一抖,后怕的看着我。我轻哧一声,笑道:“我自然是吓唬他们的。”
卫子默万年不变的笑脸忽然寒了下来,他沉声道:“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
“我跟皇上说,你是我的表妹。不过奇怪的是,杨越泽也并未有揭穿我。”卫子默试探的看着我的神色,接道:“他明明是希望你不要回来,他明明是怕把你换回来之后,自己就危险的很了,为什么又要默认呢?为什么又不揭穿我呢?我真真奇怪的很。”
卫子默仿若无意的看着我,他又笑了起来,可是我却无由感受到一股寒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故做不解的眨巴眨巴眼,道:“这就得问他了。”
“先用膳,完了跟我说说,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在说说你在西域都是怎么过的。”我以为卫子默必定会追问我什么,谁知他居然完全不提了。
可是,杨越泽之前为什么不希望我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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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后的错误(上)
“你说,他为什么不希望我回来?”我忽的装作好奇的样子问卫子默,满是无辜天真。
“先用膳,完了跟我说说,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在说说你在西域都是怎么过的。”卫子默忽然眼神温柔的飘像我,我一个哆嗦,即时噤了声。卫子默满意的看着我,又继续与我布菜家常。
我一时没了兴趣,只随意的用了些菜,卫子默见我心情不甚好,也未劝我。用了饭,卫子默便叫香芹、香茹撤下了碗盏,她们鱼贯而入,又悄悄退了出去,一丝声音也未发出。
我本想着怎么跟卫子默说我的经历,怎知忽然有人来禀,说有事与他商议,卫子默先下去了,说晚上过来找我。
我只好点点头,应了他。
香芹和香茹给我端来了香汤,伺候我沐浴。行路多日,我皆是在驿站随意洗漱,今日总算可以好好的洗掉身上的尘土了。
跳进花瓣水里,只觉得通身放松舒适,我慢慢的闭着眼睛,一时起了玩心,把脸没进水桶里,花瓣立刻散成三三两两,我自下而上看着香芹和香茹变的肥嘟嘟的脸,她们在上头焦急的呼唤着我。
忽然觉得场景这场景有些熟悉,以前在杨越泽的景华园,月娘以为我伺候了杨越泽过夜,伺候我沐浴时,我也是这样没进水里,急的她在上头大唤着我。
眼里不知为何滚下了凉凉的水渍,比香汤的温度要低一些,低一些……
我“呼啦”一声串起来。吓了香芹和香茹一跳,她们怔怔地看着我也许是被水泡红的双眼,接着又咯咯笑道:“姑娘真是愈加调皮了。”
我眨巴眨巴眼,把眼角的水眨进眼里,一片生涩。
卫子默再来的时候。我还未穿好衣服。只是穿着沐浴后的纨衣,这纨衣极薄。衬托地我地身形若隐若现,这样雾里看花。最是勾人,卫子默那瞧着我艳姝的眼神让我禁若寒蝉,我一个哆嗦,语不成声:“你,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
卫子默敛了敛贪婪地眼神,笑问我:“怎么我进自己的房间,还需要敲门地吗?”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人妖果然是不同凡响的。
卫子默唇角挂笑,抱胸站定,邪倚在门边,他眼神一遍遍刮在我胸领处,仿佛我并没有穿衣服。
我咽了口吐沫,几个丫鬟全都退拉下去。我忙抓起身旁一件披风。不自禁打了个喷嚏。我毫无形象的揉揉鼻子,问他:“你。你想怎么样?”
卫子默的微笑变成大笑,他笑地前附后仰的,笑了许久,终于在我杀人的眼神下止住了。他极力的克制住自己,问我:“你这副样子,你说说我想怎么样呢?”说完,只是盯着我。
我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这副样子,还是说我现在穿成这样,他动了歪念。
卫子默见我潮红的脸色褪散开去,成了一片苍白,许是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