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燊看着邢星那无语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得意的笑个不停。
“邢老板,失恋了?一脸惆怅的。”
每次涉及江澈的话题,她心里就泛起酸涩。
“呀,真失恋了?江医生劈腿了?”
唐梨莉在一旁拱火,“我当初就说,那江医生肯定要劈腿的!”
程燊翻白眼,“你这人真没眼力见,都这样儿了你还提江医生,这不往邢老板伤口上撒盐呢吗?”
“不是你先提江医生的吗?”
“我先提的咋了?我就提了一下江医生,那你也不能顺着我继续提江医生啊,你不能总让她听见江医生这仨字儿啊!”
邢星悄悄退出了群视频。
江澈离开北京快一年的时候,他的姥爷去世了,徐庚霖问她去不去参加葬礼,邢星才知道这件事。
她有些慌张的给江澈打过去电话,时隔半个月的联系,她已经急得忘记了她们之间曾经那所谓的默契。
“喂?”
“你……你还好吗?我听说了,阿姨还好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语气里还在安慰她,“我没事儿,放心。”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他沉默,眼眶泛红,努力压制着情绪,笑了笑,转移话题,“都过去了,舅舅也算解脱。”
邢星和徐庚霖一起去参加了葬礼,她抱了抱脸色苍白,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江澈妈妈,也跟着落下了眼泪。
“好孩子,很久没见你了,瘦了好多。”
江澈爸爸走过来揽着阿姨的肩,手轻轻的拍着。
她想起无数次她难过的时候,江澈也是这样安慰她。
她拉着阿姨的手,想多捕捉一些她思念着的那个人的气息和温度。
因为课题组不放人,江澈只能晚一天回来,延迟加路上用的时间,他错过了葬礼。
匆匆祭拜后,又急忙赶回学校,此时邢星却去了上海开会。
她们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总是在错过。
搭伙儿过日子?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邢星和程燊一人站一边搀着唐梨莉,她已经醉的站不起来。
程燊叫的代驾到了,他艰难的扶着唐梨莉往车那边走,邢星却突然被身后店里的吉他声吸引,有个男生抱着吉他坐在舞台的椅子上,那感觉那场景都让她觉得很熟悉。
她看的入神,想起初见江澈时,他也是这样坐在那里弹着吉他。
从今年夏天开始,只要她没有工作的时候就会去泡图书馆,她需要从各种类型的书里寻找设计灵感。
图书馆的空调总是给的很足,在那坐着坐着就会安逸到忘记时间。有一天她看到土耳其帝国的分裂,知道了任何事物到了最繁盛的时候自然会走向衰落。
轰轰烈烈和冷冷清清就像人生的坐标,清晰的刻画着她。
她站在门口半天舍不得离开,长舒了一口气。
程燊急的直喊,“干嘛呢?邢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