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胡三娘一个人愣在了原地,她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秦大人。”
秦佑天看着她,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事情给她做。
思虑良久。
“你呀,先任县丞吧,先负责县里的文书工作吧!”
胡三娘一听,眼都亮了,县丞,好像除了县令就数这个官大了,“哎,好嘞!”
她一定不负所望!
看着胡三娘兴奋的模样,秦佑天得意地晃着小jiojio。
他果然是个天才,把每个人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可惜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敖祀他们押着一堆人回来了。
秦佑天坐在上,看着自己身上的便服,从凳子上跳下,去了后衙,专门变换了一身专业行头。
迈着轻松惬意的步伐重新坐在了专属于庐陵县县令的位置上。
只见他的身上穿着七品绿色官服,头戴县令的专属帽子,越衬的他娇小可爱了。
被敖祀他们押着的袁二当场就愣住了,“县令是个奶娃娃?”
路飞鸣是个狠的,一巴掌就扇到那人的嘴上,“大胆,不许对秦县令不敬!”
那人捂着自己的嘴敢怒不敢言,双眼好似要喷火一般。
“还不快给县令大人行礼?”
路飞鸣才不管他记恨不记恨呢,又给了他一巴掌,他沉浸在衙役的角色中不能自拔。
怪不得宫中的那些受宠的娘娘们恨不得像螃蟹一般横着走遍皇宫各处呢,这种别人嫉恨又干不掉的感觉真是爽翻天了。
秦佑天努力挺直自己的小身板,稚嫩的脸庞上学着赵正平时面对大臣的模样。
小模样满是严肃,手拍惊堂木,台下乱糟糟的一团霎时间一静。
一些衙役们立即反应过来,站在两侧。
胡三娘面露期待,这就开始了吗,她看着洁白如新的宣纸,拿起笔来,受远山书院那么多年的熏陶,写一些案情、供词对她来说手拿把掐。
秦佑天看着他们都安静下来了,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说吧,生什么事了?”
他肯定会是一个明察秋毫的青天大老爷。
刚刚被路飞鸣打了两巴掌的袁二一下子就跪下了,他指着一旁的衣衫褴褛地老汉说道:“启禀大人,小人袁二,在城东开了一家杂货铺,名贵玩意不少,平日里小人店里的富豪乡绅、平民百姓多不胜数。”
“不过这老汉走了一圈,小的金丝苏绣折扇就消失不见了,绝对是他偷的。”
一旁的老汉则满脸平静,似乎袁二口中偷了东西的人不是他一般。
秦佑天的目光看向老汉、身上的功德。
简直要把人的眼睛给闪瞎了,这人是拯救了整个大越了吗,为何功德比他见过的那些人身上多那么多。
“这位老汉,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氏?”
这个老汉闻言慢慢抬起头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晃了晃手。
秦佑天几人整个一滞。
路飞鸣的舌头都要打结了,“他他他,不会说话。”
接着那老汉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晃了晃手。
这下秦佑天彻底明白了,怪不得无论袁二说什么他都一直无动于衷呢,原来是他又聋又哑。
秦佑天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肥粗滚圆的袁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拿了那把金丝苏绣折扇,人多眼杂的,为什么就是他呢?”
袁二的眼神看着秦佑天,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傻?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哎,一个小奶娃,这么简单的都看不出来,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大胆!”
一旁的赵嘉译厉喝出声。
袁二身上的肉都跟着颤了颤,等等,他刚刚说出来了。
恨恨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真是的,嘴永远比脑子快,这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连忙双手抱拳,“抱歉啊,大人,小的知错了。”
秦佑天看着他的模样,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升堂,轻拿轻放,会对百姓和一些衙役造成一种“他是个软柿子”的错觉。
虽说他不是吧,但外人不知道啊!
“来人,袁二以下犯上,打五大板。”
此话一出,袁二彻底是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