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等着再度冷静说出虚伪的谎言,借着一鼓作气的冲动,他从后面抱住弟弟说:“老八,把他生下来,我绝不委屈他。我们一道,把他养大看他成家,这辈子都要好好的。”
胤禩在一瞬间脑子里翻腾了很多东西,但好像又全是茫然。
这么个妖孽的所在,是妖是鬼他自己都不清楚,但四哥说他要养大他,看他成家——就好像他全然相信自己能当真生出一个完整的孩子一样。
他说的这么笃定,他几乎都要相信这不是一句安慰的话。
烛火在最后的挣扎中忽然陨灭了光华,屋里只剩一室寂静。
胤禛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胤禩的回答,心底微微失望与自嘲:他还在盼望着什么呢?
却在这时,黑暗里传来一个很闷很闷的声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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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迟到了一天,但是布丁家的确又出了些大事,正应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老话。详细的不多说了,我会注意自己的生活也会努力更新,希望大家理解+不离不弃。
总感觉下一章是要点肉的节奏啊,上一章修文时说了几句对八哥软弱的看法,有兴趣讨论的筒子可以随便翻看,随便评论。
这里八哥最后的回答,其实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意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神马,只觉得自己应该答应。也许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亲会有所体会。
厚此薄彼
胤禛的心情因为这个简单的字激动起来,好像二八的毛头小子一样冲动难以自制,他掰过胤禩别扭的头,顺着腮角亲过去,沿着清瘦的弧度一路往前,直到触及温热的唇角。
胤禩鬼使神差松开牙关迎合着,一直到无法呼吸。
胤禛的手指往下探进中衣里,从亵衣合不拢的缝隙往里往里摸,终于毫无阻隔覆上坚实突起的肚腹。
胤禩用力喘了下,克制住退却遮挡的本能,却控制不住浑身僵硬的痉挛。
胤禛松开嘴,低声哄他:“别咬牙,那里面是我儿子,别伤着他。”
胤禩忽然想笑,有心情搭个腔:“谁说一定是儿子,说不定是个怪物,就像我一样……”
胤禛扳正他的脸,双目在黑暗中灼灼放光:“不是儿子,那至少也是个丫头。只要是你生的,你想让他将来做皇帝,说不定也能成真。”
胤禩忽然觉得有点胆寒的意思在背后冒出来,面前这个人话里的意思已经不容许他顾左右而言他,是赤|裸裸的暗示,暗示他的今后荣华。
这已经不像是寻常的安慰,更像一种承诺。
承诺他今后要么是一条手眼通天的路,要么就是乱臣贼子的路。
他动了动僵硬的胳膊,才觉手心尽是冷汗。伸手攀住胤禛的手臂,胤禩说:“别说煞风景的话,想做什么就做。”
胤禛眼里风暴云集卷动着,沉郁的颜色化不开,他手指慢慢剥开碍事的衣服,嘴里道:“你不想听,就只当听不见。这样的话我只对你说过,也只会对你说,从来不会瞒着你。你若是想去告密邀宠,四哥就拿这颗人头博你一笑。你只要记得好好带大咱们的儿子就好。”
胤禩不说话,寻了黑暗里发出声音的方向将嘴凑过去,像是飞蛾赴火那样不顾后果。
这样的急切点燃了煎熬的另一个人,什么试探与表明都抛在脑后。
胤禛欺身半压在胤禩的腿上,有点喘息,有点压抑:“你受不受得了?”
胤禩在黑暗里已经清晰地感受到胤禛像是一张绷到极致的弦,他呵呵笑了:“说受不了,你能忍了?”
胤禛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问过了,这个月份小心点儿能行,你不舒服说一声就好。”
胤禩用更久的沉默回答他,不知怎的让人觉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胤禛手指动起来,顺着隆起的高处一路往下。
夜色里有喘息响起,渐渐浓重。
胤禛欣喜地发觉老八变得敏感而诚实,虽然肢体仍僵硬着,但对于自己的触碰变得渴望配合,他感觉自己也热得厉害,四月的晚风已嫌太暖。
他深知胤禩自从被圈养之后大半年不曾近得女色,因为养病连寻常女人都要避嫌,这半年的憋闷无处纾解,他的做法算得上趁人之危。可那又如何?他乐意,老八也不曾抗拒。
手中染上轻薄湿滑的液体,臂弯里的弟弟还在大口喘息。胤禛心痒难耐,就着这个姿势让胤禩朝里侧躺了,沾了湿液的手指探入他腰脊下面缓缓揉按打转。
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紧了。
胤禛安抚他:“我试着来,你若疼了就喊停。”
面朝里躺的人没出声,但胤禛却知道他已经允了,欣喜地探入一个指节。
“唔……”胤禩急促而短暂地呻|吟一声,刚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又绷紧了。
胤禛到了这时才懊悔那一晚太粗糙,没安抚好老八就上了。这人眼子矜贵,折腾不得。可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心意通了一半,不捅明白谁知天亮了老八还认不认帐。
他心思一转,趴在胤禩耳边轻声说:“别怕,不会硬来,你闭上眼。”
胤禩正想嘲笑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闭上眼是何等多此一举,忽然觉得温热的气息顺着脊梁一路往下,到了脊骨末端仍未停下。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股间最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湿暖的触感,令他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紧绷着。只是湿热的触觉,让他的紧张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断了,人像是融化的蜡烛那样摊开成渍,只有咬牙哀哀喘息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