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城叹了口气,握住蒋晨曦的手,道:“晨曦,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现在知道了,我也了解了一些,你这种情况是需要去好好检查的,我怕万一将来——”
“不去不去不去!”蒋晨曦蓦地大喊,直喘气。
江煜城抿了抿嘴,最终安抚道:“好,不去。那你休息,想喝点什么吗?中午也没吃饭。”
蒋晨曦泄气的往被子里一钻,闷闷道:“没胃口,不吃。”
江煜城疼惜,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嗯,那你先躺着,等有胃口了叫我。”
蒋晨曦不理他,闷着脸发呆。
江煜城起身出去,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给他的医生朋友继续打电话。
蒋晨曦躺在床上,心里的烦闷和焦躁让身体的难受好像一下子就加大了两三倍,本就不舒服的肚子更加难受。
他委屈极了,他不想去医院,一点儿都不想!他这个样子去干嘛?让人笑话的吗?为什么非要他去医院,他才不去!绝对不去!
蒋晨曦烦死了,把热水袋拿出来扔到地上,不管不顾的硬着头皮睡。结果他这一睡,还真睡着了,只是晚上的时候,江煜城来看他,竟然发现额头的温度更高了。
江煜城心头一慌,正要去叫福伯,脚下就踩到了早就凉透的热水袋。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升了上来。
江煜城心里一面心疼一面生气,好不容易压下火气,先出去叫了福伯给医生打电话,再回到床边,轻轻拍了怕蒋晨曦的脸。
蒋晨曦烧的晕晕乎乎,看到他,话都说不利索,含糊不清的说:“回、回来啦……?”
江煜城生气,但哪里舍得当着他的面发火。只得憋在心里,面上叹了口气,说:“你烧的厉害了,我得给你找个医生来看。不要紧张,就是上次那个许医生,你见过的。”
蒋晨曦立马停止挣扎,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江煜城给他擦额头的汗,轻声道:“算了,就先这样吧。以后身体要有不舒服,一定要先告诉我,知不知道?”
蒋晨曦没有气力,眨了眨眼经表示知道。
江煜城失笑,亲吻他的额头。
蒋晨曦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要死了。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一个月发烧一次的先例,哦,他指的是上辈子。
真是林黛玉一样。蒋晨曦尴尬的想。没一会儿,江母也上来了,还有安安。一老一小叽叽喳喳的在他床前询问,安安还撅着屁股想爬上床陪他睡觉。被江煜城拎了下去。
蒋晨曦白着脸说:“安安,哥哥生病了,要传染给你的。”
安安似懂非懂,江母便给他翻译一遍。安安明白了,只得不开心的说:“那哥哥快点好起来哦,好久没和宝宝玩了。”
他趴上去要亲蒋晨曦,蒋晨曦哭笑不得,只得憋住呼吸,让孩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安安这才不甘愿的给江母给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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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许荣川来了,检查了一下,把江煜城单独叫到一边问了问,然后开了点退烧的药,以及外服的药。
江煜城脸色还算镇定,倒是许荣川有些尴尬了。出去后和江父江母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蒋晨曦晚饭还是没有起来吃,烧的晕晕乎乎药吃下去一时半会儿也没见效。江煜城便也没吃,陪着他在房间。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蒋晨曦才从昏睡中醒来,压着嗓子喊口渴。
江煜城立马清醒,给他倒水,然后问他饿不饿,吃点东西。
蒋晨曦自个儿摸了摸头,觉得好像好一些了,无力的点点头。
江煜城便赶忙让保姆把饭菜送上来,两人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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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种种原因,江父江母决定先不走了,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哦,时间未定。这样江煜城和蒋晨曦有些紧张,干点什么事儿都不太方便。==。
蒋晨曦退烧以后,又恢复到每天在画室画毕业作品的生活。期间他的导师来看过几次进度,但每次都沉默不语,然后临走的时候,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蒋晨曦十分紧张,询问是不是画的不好,然后导师就拍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就走了。
因为蒋晨曦死活不去医院,江煜城便开始研究他这种身体的各种案例,到现在也算半个门外专家了。
后来蒋晨曦慢慢放开,身体也被他养的挺健康的了,江煜城便也放了心,不在整日提心吊胆的害怕他出什么事儿,两人床上运动也十分的河蟹,像每一对普通的夫妻、夫夫一样早晨互相交换早安吻,一起送儿子上学,晚上回来,陪小孩儿睡觉,接着做点不和谐的运动等等。
蒋晨曦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江煜城看的出,也挺的开心。
而蒋晨曦大四上学期刚结束,他的毕业作品也完成了三分之二,虽然结果很可能惊掉大家的眼球,但他能完整的搞出来一个就很不错了。
进度报给导师看了后,接着就迎来了中国的新年。和江煜城在一起的消息,蒋晨曦早就找了时间和姚宇黎说了,姚宇黎虽然还是不太赞成,但跟他们一起吃过饭额,看得出江煜城的感情,也看得出安安这个孩子的确很懂事,很惹人爱。
姚宇黎便终于放下自己老妈子的身份,把“儿子”托给江煜城了。
蒋晨曦没有再找这个身体的亲身父母,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家,每天都过的很满足,便不再执着于自己的身世。
大年三十,蒋晨曦和江煜城早早就从外面回来,家里布置的极有年味,到处都是大红的灯笼和各种对联,江煜城还露了两手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