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太上皇立刻正经了起来,“宣太子。”
恭亲王双手攥着,祈年!你以为这就完了,谋杀亲父,同样是死罪!!
殿门打开,祈年回头看过去,凌怀洲手持绣春刀屹立在逆光中,不仅没有狼狈,甚至受了伤,更添了男子血性。
祈年从未见过一向清冷自持的太子殿下,此刻跑向他时,是那般的慌乱,仿佛时间凝固,只看得到彼此。
“聿狼。”凌怀洲抱住他,这一刻他知道,无论今日结局如何,他都要护住他,哪怕是死。
祈年很想继续抱下去,但还是正事要紧,“松开。”
凌怀洲松开了手,看向司徒皓,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祈年眼睛倏地睁大,他不知道!终于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凌怀洲蹙了蹙眉,其实他知道,只是这么多人总要装一装,“怎么回事?”
司徒皓看了一眼祈年,“您问他,他让我这么干的。”
众人投去询问的目光,祈年不疾不徐道,“有人在他茶水里下药,我闻出来了,然后给他吃了假死药来找出幕后真凶。”
此时一个老人家站了出来,留着山羊胡,眉毛倒竖,“无稽之谈!阿皓的茶水你怎么闻出来的?!分明是你设局。”
祈年看着他,确定没见过,开骂,“我设局让太上皇杀我,你缺心眼还是你老子缺心眼生出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凌怀洲清了清嗓子,小声道,“这是陈国公,阿皓的祖父。”
祈年:“………”
这老头刚刚好像是晕过去了,连忙改口,“陈国公,晚辈不是故意的。”
“哼”陈国公一扭头,揶揄道,“担不起,你身后可是太子!”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陈国公这脾气,可是谁也不让的火爆,得罪了他,那还能有好?
祈年嗅了嗅,指着身边的一位大臣说道,“他昨日去了怡红楼,陈国公相信了吗?”
众人的目光瞬间投向那位大臣,突如其来的目光,让人都来不及心虚,就已经面红耳赤。
惠梧瞪着自家老爹,“爹,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应酬,真是应酬。”惠林只觉得自己倒霉催的。
惠梧瞪了一眼,转过头不去看自家老爹。
这回不仅众人诧异,凌怀洲都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人形警犬吧,“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闻出来的,他身上的脂粉味太复杂,绝不是后宅留下的,肯定是去了青楼,他这官阶和身份怎么可能去暗厂子,所以就是怡红楼。”
惠林只觉得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说了。”
凌怀洲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随即看向惠林,“官员不可狎妓,你怎可知法犯法。”
祈年:“他没有,他是去找人的。”
这回不是震惊,而是惊骇,惠林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昨日也在?”
凌怀洲手里的绣春刀动了,一个杀妻惨案即将上演。
祈年赶忙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昨日和司徒皓在一起。”
司徒皓抬头望了望天,一副不想替他解释的样子,活该!
“真不是,他是去找他大儿子的,之前听说过惠阙,经常出入青楼,没少让他爹头疼,而刚刚惠梧叫他爹,那他就是兵部尚书惠林啊,我指出他去青楼,他只是茫然并无半分惊慌,你看,他现在还在站着,根本没在怕的。”祈年说完还耸了耸肩。
惠林感觉自己要倒霉死了,此刻他站也不是,跪也不是,都怪这个惠阙!看我回去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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