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麦岁不解。
“没什么。”柳况拎着塑料袋向前,似乎有意回避她的目光,“就是刚刚,突然有种错觉,觉得你又要离开我。”
受不了啦,谁家男朋友一天到晚这么疑神疑鬼?
麦岁简直又气又好笑。
“我不是都和你发过誓了吗?”她小跑着跟上,“不离开不离开不离开,还要我说多少遍嘛。”
柳况顿住脚步,头微低。
朝阳掠过这处,却被生生渲染成了哀戚的夕阳。
麦岁踮起脚尖戳他后脑,顺便在他耳边大喊:“听——到——没——有——”
她喊到嗓子都疼了,柳况却无动于衷。
在她下一句话要出口时,耳畔一声闷响,沉甸甸的塑料袋落了地。
调料瓶“咕噜噜”滚远,柳况视若无睹,回身微微弓腰,将她用力抱在了怀里。
手背的青筋根根凸起,他好像要就这么将她按死在他怀中。
麦岁说不出话,只能这么乖乖被他抱着。
他的胸腔在剧烈震动着,说话的声音哑得要命:“我不会允许你再离开我的,绝对不允许。”
他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
麦岁费劲巴力地歪过脑袋,视野终于不再是一片黑。
是不是她哪天和他说过自己想玩强取豪夺的戏码,被她给忘了?
不然,她实在无法解释柳况最近的奇怪行为。
比如眼下,刚刚还说出那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的男人,这会儿松开了手,轻轻揉揉她的发。
“稍等,我现在去给你做饭。”语气温柔到判若两人。
麦岁一耸肩。
好像不是很敢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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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结束没多久,屋外忽而开始电闪雷鸣。
分明才是一两点的光景,天空已经昏黑如夜晚,不时有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惊雷姗姗来迟。
在暴雨落下之前,柳况快步游走于各个房间关窗户,而麦岁则抱膝坐在阳台吊椅上,津津有味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大概是个有些特别的癖好,麦岁很喜欢这些恶劣天气。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大雪冰雹,她喜欢看老天爷在她的头顶肆虐,看自然给不自量力的人类一点小小的示威。
但这并不妨碍她在看到柳况来到阳台时,原本抱膝的手改作抱臂,缩成一团,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由下往上地看他:
“打雷好吓人啊……”
声音都比平时娇滴滴了几分。
说着吓人,还尽挑能近距离接触的地方待。
柳况早已看透她的小把戏,但仍不厌其烦地陪她演。
他走上前,躬身把瑟瑟发抖的麦岁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不怕、不怕,一会儿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