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云采奕这才翘起红唇,“美给你看。”
“嗯,给我看。”许铭搂过她,笑得宠溺。
春风吹过,带着草木香气,远山近水,草长莺飞,两人往山上走,边走边畅想未来。
云采奕想起一事,和男人说:“这个地皮买下来,算我的怎么样?就是以后建房子,所有的钱也有我来出,还有桃花谷的投资,所有费用也我来,统统算我的,怎么样?”
“为什么?”
“因为、我想做地主婆。”云采奕笑了下,清澈的乌眸里亮起一丝希翼的光,“虽然说我这个小山村穷穷破破,比不上你的白塔庄园,但是我也有一颗做大做强的心,想要匹配你。”
“匹配我?”许铭被这个词笑到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宝贝,还有什么和我不匹配的吗?”
云采奕抿抿唇,坦白说:“那我也想拔高一下自己,想和你并肩,看同一个世界,而不是在你的庇护之下做一只鹌鹑。”
“鹌鹑?”许铭漆眸温暖,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笑了,“我从来就没觉得你是一只鹌鹑。不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会支持。至于算不算你的,我也无所谓。等有空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以后我们的财产都在一起,谁还分得清谁?”
云采奕“啊”了声:“我们要领证了吗?”
许铭拍了下她的脑门:“你求婚的时候没想和我领证吗?”
“当然想了,我以为领证要等到婚礼的时候,那婚礼还得等房子建好,那房子木雕楼的,至少要三四年才能建好吧。”
“所以我们先领证。”许铭看向远方,握紧未婚妻的手,“领了证我才能真正的安心。”
“你到现在还不安心?”
“可不,只有领证才能让我安心。”许铭挑眉,眸光一丝阴郁,那是过往让他缺失了安全感。
云采奕靠近他,伸手去搂抱他:“好嘛,回去我们就领证。”
许铭这才笑了。
回去之后,云采奕便和奶奶说了要领证的事,奶奶翻了黄历,给他们挑了个好日子。
领证前一天,许铭、云采奕和沈泊峤正常下班回来,三人进厨房,奶奶做了南瓜花饼给他们当餐前点心。
陶美华在主屋,喊了声“采奕”。
云采奕跑进去,母女俩说了几句话,云采奕又跑回厨房,声音糯糯地和许铭说:“我妈找你。”
许铭眉心微动,很少见他的姑娘神情认真又带怯,他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身,跟她走。
沈泊峤不明所以,吃完最后一口南瓜花饼,擦擦手说:“我也去。”
周学彬也在,他和奶奶一个对视,奶奶笑着说:“大家一起去吧。”
于是所有人都转移到了主屋。
主屋的客堂是典型的徽派客堂,正面墙上挂着一副云山雾绕的山水画,两边贴着云采奕亲笔写的对联,山水画底下是一条狭长的木制条案,上面依次摆着陶瓷花瓶、座钟和镜子,寓意“终生平静”。
条案下方摆着一张老古董八仙桌,是从山村里搬出来的,和那里的拔步床衣柜一样,都是香樟木做成的,两边两张太师椅也是,是云家最值钱的家具。
此时,八仙桌上不知道放着什么,高高隆起一块,上面盖着红色的方巾。
陶美华站在桌边,见大家进来,朝许铭笑了下,示意他到桌前,揭开那红色方巾。
许铭感觉到什么,深深看了一眼云采奕,又看了眼奶奶和陶美华,莫名感觉有种郑重的大事在等他,就连旁边的周学彬和沈泊峤也忽然变得严肃。
许铭走到桌前,抬手捏住方巾一角,缓慢揭开。
“哇哦”沈泊峤先叫出了声。
方巾打开,屋里暖白的灯光下,一片金光闪闪。
十几块金砖,整整齐齐地呈现在大家面前。
许铭眸光闪动,饶是他一向情绪稳定,见惯了大钱,这么多货真价值沉甸甸的金砖突然摆在面前,他也呼吸慢了半拍,指尖微蜷。
其他几人围在身边,全都不说话了,云采奕也没有。
忽然之间,一种神圣的仪式感在空气中升起。
最后还是陶美华打破了安静,她从条案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大红本本,那是他们家的房产证,还有山村宅基地的产权证,另外又拿出一张银行卡。
陶美华双手捧着这些物件递到许铭面前,亲切一笑,说:“我们家什么情况,想必你早就清楚了。”
她抬起一只手,拍了拍桌上那些金砖,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挪过,最后落在面前的年轻男人身上,“我们家所有的财产都在这儿了,包括这张卡。”
她笑着拿起那张银行卡,语气和蔼,“听采奕说了才知道,她那本《九诀成魔》的版权里,有两千多万是你给的。那笔钱我们一部分买了金砖,一部分留在卡里,用来建房子和开发桃花谷之用。”
“现在我把我们家所有的钱和财产全都交给你。”
说完这句话,陶美华笑着将手里的物件,一起往许铭手上一送。
“陶姨。”许铭内心震荡,低头看眼自己的手里。
这可是云家所有的财富,是她们打拼了多少年,赖以生存的一切。
而面前的女士,一家之长,就这么大大方方、爽爽快快地全交给了他。
不等许铭开口,奶奶走近两步,站到陶美华身边,和许铭说:“你不用有负担,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对吧?”
奶奶拍了拍许铭的胳膊,笑着坦言:“我思想守旧,最早的想法是想用这些东西做聘礼,让你入赘我们家。因为你太优秀了,不入赘,我怕我们守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