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低下头瞧了瞧自己胸丨口位置,被咬得通红一片。
外头很?快就没了响动,等人再回来,谢嗣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床头瞧她的脚踝。
那一片通红不已?,脚踝骨也鼓得高高,看起来严重极了,但奇怪的是?,谢嗣音却一点儿?也觉不出疼,更无法?用?力走路。
仡濮臣端着水盆进来瞧了眼,笑着道:“夫人已?经等不及脚伤好了吗?”
谢嗣音:。。。。。。这个男人又在想什么?
她没有理他这一茬,自顾自地板着脸将罗裙放了下去:“夫君,为什么脚踝那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仡濮臣将东西放在床前水架上,而后慢慢坐在她身边,撩起裙子又在伤处抹了些药,才用?绷带裹上:“抹了一些麻痹痛感的药,不然夫人不得疼坏了吗?”
谢嗣音眨眨眼,原来如?此。
于是?,谢嗣音毫不吝啬的夸奖了男人一句:“夫君真厉害。”
仡濮臣笑得眉眼弯弯,朱砂痣都亮了几分,不过想到什么,故意叹了声:“为夫还有更厉害的,可惜夫人不愿见识。”
谢嗣音耳垂微红地撇开?脸,又重新回过头来抓着男人衣袖,道:“夫君做饭也厉害,娇娇饿了。”
仡濮臣又气又笑,低头狠狠咬了口她的唇:“等着,我去做。”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不过瞧了眼水盆,转身拧了拧帕子:“为夫伺候了娇娇洗漱之后再去。”
谢嗣音赧然不已?,忙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仡濮臣觑着她的脸色,笑着凑上去道:“娇娇还跟为夫客气?”
谢嗣音嘟嘟囔囔躲避着反正不让,最后只得道:“我饿了,夫君快去做饭。”
仡濮臣叹了口气,将帕子递给她:“好吧,那我去煮饭,你若是?要做什么就喊我。”
谢嗣音点点头,赶紧打发他道:“快去吧。”
仡濮臣敲了下她的额头,转身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谢嗣音才松下一口气慢慢挪移着净了脸,又挪到梳妆台前净肤。上面摆着的一应是?用?过的胭脂水粉,谢嗣音捡起一盒胭脂,低头嗅了嗅,跟着微不可几的皱了皱眉。
东西还算不错,但是?。。。。。。她第一反应却是?——
这东西应该进不了她的妆奁盒里?。
谢嗣音眨了眨眼睛,难道她之前用?的东西比这个要好得多?想到这里?,谢嗣音低头微微思忖,夫君虽然没有细说之前的情况,但从他的行为举动之间,大体可以猜测出应该是?非富即贵。那时她在他房里?,那用?到的东西应该也会是?最好的。
对比如?今,东西差了些也情有可原。
更何况,夫君都洗手做羹汤了。她还有什么说的呢?
话虽如?此,谢嗣音终究还是?没有用?胭脂,只拿护肤的香雪红玉膏抹了抹,又勾了勾黛眉。
刚收拾完,那个洗手做羹汤的男人就端着缘木托盘过来了,瞧见谢嗣音这副模样,不觉面上温软:美人晨起懒梳妆,最是?勾取少年郎。
仡濮臣搁下东西,将人打横抱起,亲了一口女?人脸颊:“娇娇吃饭了。”
谢嗣音双手勾住男人脖颈,亲了下男人下巴,声音低柔道谢:“辛苦夫君了。”
仡濮臣没想到还有这福利,激动得心下砰砰直跳,恨不得再为她做些别的什么:“辛苦什么,娇娇喜欢就好。”说着,动作温柔地将人放在玫瑰椅中:“尝尝如?何?”
三菜一汤,还有一些果脯果干。瞧着倒是?简单清淡,甚合口味。
谢嗣音夹起一块青笋送入仡濮臣口中:“夫君先吃。”
仡濮臣觉得心头的烟花一朵接一朵地炸开?,哪还会什么思考,直接吞了下去。
谢嗣音看得好笑不已?,眼里?浸满笑意,指指对面的位置:“夫君快坐回去,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