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咬了咬唇,抬着下巴狠狠咬了男人一口:“混蛋!”
“嘶。。。。。。”男人故意重重痛呼了一声,手掌扣住女人腰肢,不让她?退去?,“娇娇好?狠的心。”
谢嗣音哼了一声:“起开,黏腻腻的难受。”
仡濮臣眨了眨眼,将人翻到了身上,自下而上的瞧着她?:“娇娇说什么?”
谢嗣音轻呼一声,双手酥软地撑在他胸前,双膝忍不住地往下滑:“放我下去?。”
仡濮臣眼里?荡着笑意:“不放。”
谢嗣音低下头狠狠咬了男人一口喉结,嫣红的眼尾荡起横波,语带威胁:“放不放?”
男人闷哼一声,闭了闭眼,哑着声音轻唤了一声:“娇娇。。。。。。别咬!”
谢嗣音抓着他的肩头,又咬了一口:“放不放?”
还没说完,谢嗣音身子一个颠簸,鸦青的乌发跟着柔柔地泄了下来,被艳艳红唇含了细细一缕,交织出无限春情。
门外风雨渐渐小?了很多,数不清的花木被一夜风雨吹得无序,俨然一副乱了神,生?了情的模样。
两人折腾一夜,直到天方见晓。仡濮臣才放过?谢嗣音,容她?沉沉睡去?。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发,将湿漉漉贴在她?脸颊的乌发撩到耳后,满目温柔。
仡濮臣浅浅勾了勾唇,坐起身重新收拾了一下床面,又给人简单擦试了下身子,盖好?薄衾。如此一番动?作,谢嗣音都没有醒来,显然是累坏了。
仡濮臣垂下头亲了亲女人艳丽的红唇,引得人下意识的推拒,才失笑着换了身衣服出门。
门外花叶零落飘了一地,仡濮臣视而未见,径自抓起那个已然冰凉的尸体,朝着院外走去?。
不过?百步距离,溪边槐树下站着一个青年人,一身褐色布衣衫,一动?不动?,如同做的泥人蜡像。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神情呆滞,面色青白,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彻。
瞧着竟是在雨中站了一夜。
那人脚下则躺了七八具尸体,鲜血几乎将那一片地面染成红色。
仡濮臣将手里?那人扔到青年面前,声音不再如对谢嗣音一般温和,而是冷到彻骨:“混进了别的人也不知道,还想来探我的行踪?”
“是嫌死得太慢吗?”
说到这里?,仡濮臣厌恶的瞧了一眼青年手背之上的刺青:“回?去?告诉他,以他的脑子,且安安分分地呆着。别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自己还蠢得百事不知。”
“还有,若是再来烦我。。。。。。”
“二月初三花垣之变,我不介意再重演一次。”
第57章梦境
谢嗣音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她又瞧见了另一个自己,正在山间慌不择路的奔跑。她愣了一愣,身子如青烟一般就追了上去,却根本碰不到任何实物,而是直接穿花而过。
另一个自己似是全无所觉,仍旧脚步匆匆地朝着山上跑去。
可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尤其女?人走的是林间小路,荆棘横生,一身的粗布衣衫硬生生被划开了口子。有?一些长刺,甚至扎到女人衣裳里的皮肤,渗出或深或浅的血迹。
可那个自己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就咬着唇继续往前走。
荆钗布裙,面色憔悴,嘴唇干裂,凤目生寒。细白?五指握着匕首,一步一步,头也不回。
谢嗣音愣愣地瞧着,这个人真的是她吗?
山路崎岖,阴云垂地。薄薄一层的月光穿过黑黝黝的枝桠,落到山涧,照出三两分的光亮,隐隐约约可以瞧个大概,但并非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