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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你要是不在那边做了,愿不愿意来我们公司?我们这边已经开始自己做你们公司以前帮我们搞的业务了,老板还是觉得收回来自己弄好一些。这两年公司状况越来越好,倒是有钱投入资源,上一个猎头给招的总监实在一般,老板打算换他,你想过来的话,尽快跟我说,最晚两个月。”

“谢谢你老赵,我会认真考虑!”

无巧不成书,如果你去细纠,会发现数不胜数的邪门之处平铺在人生每处分岔路口。

初颉动摇了,她试图挖掘自己的内心,每当决定了想要得到什么,她就回去努力向上攀爬,或者向前奔跑。

这次动摇的原因,物质是其次,首要的是她无法从现在的生活中汲取到足够的精神动力,对于一个永不安于现状且有能力改变路线的人来说极其致命。

钟云半天没有出现,初颉也习惯了他们之间不温不火的关系,她觉得恋爱谈久了产生疏离感没什么不正常。晚些时候他匆忙地跑了过来,擦了额头上的汗,天气明明不热,是个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哟,你跑马拉松去了啊?”叶一舟递给他一张纸巾。

“那个,我有事要跟你们说。”钟云磕磕巴巴。

“怎么了?”初颉才看出来他神色上的不对劲。

钟云音调有些不稳,努力地控制着喉咙不让自己颤抖。左手握着右手,还不停地摩挲,清清嗓子后说道:

“我爸之前不摔过一跤吗,后来也总是腿疼,以为是后遗症,结果昨天去复查,发现腿骨有些问题,可能是骨癌,我明天转机回去,然后接他去沪城六院检查。这边暂时顾不上,也不知道后面什么情况。”

“那你,嗯,去吧。有需要帮忙的及时跟我讲,毕竟我们的人脉也都在沪城呢。”初颉握住钟云的手,可是仅凭一个动作又怎么能安慰到他呢?

“对,你到了沪城跟我说,我让我爸帮你找医生。”叶一舟跟着点头。

“没事,我联系到了一个关系,暂时先用不上你们。能用到你们时我肯定不会客气的啊,放心。”钟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晚上回去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他便启程,就像他决定来采南生活时那样轻装。

钟云走得过于匆忙,初颉甚至没来得及和她分享自己可能获得的工作机会,更没深入交流自己动摇的始末。虽然他都看在眼里,也感受得到,唯独缺了一场正式的谈话——让大家都有路可退的台阶。

“我去,都走了,蜜蜜下个月也要去沪城了。”叶一舟沮丧难藏。

“下个月?你直接说下周不就得了,现在已经月末了。”初颉冷脸打击。

“不对啊,宁芙走了,钟云也要走不知道多久,他们都走了,连本地土著都走了,怎么就剩我俩了?”叶一舟转为愤怒。

“你想走吗?”

“这,我没想过。”

“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了。”

她趁机说了赵奔要挖她去公司的事情,叶一舟陷入少有的沉默中,因为他太明白了,初颉一旦开始动摇,最终的结果就会朝着她偏向的那方倾斜。

“今天我算算账,看看经营状况如何,咱们再讨论。”其实叶一舟最近也懈怠得很,他懈怠得比初颉要早得多,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朱蜜,他百分之百不考虑在采南定居,连初颉的意愿都不可能构成这个充分条件。

宁芙走后,店里的生意不忙了,除了有茶叶上的交接以外,小马也不常来店里了。当然,不是感情生疏,只是人家在忙着筹备婚礼,林祖清下个月就要成为采南女婿,事发突然,大家没想到会这么迅速。更紧迫的因素是小马查出怀孕,再不办可不方便了。

其实亲朋好友在订婚礼之后已经认定两个人是一对,婚礼不过走个过场,小马自己都说,不办也行。但林祖清说不办不行,必须给小马一个正式的名分,懂的人都懂,林哥坚持盛大的婚礼是为了弥补小马被逃过婚后心里的那个洞。

采南对于初颉而言到底是什么?自从来到这里,总觉得飘在空中,景色美得不真,握住的东西不实。也许采南是个时间处理器,她在这个容器中翻滚,身处超脱的境地,逐渐捋顺道路的开端和末尾。

031末路不狂欢

「选择永远比努力更重要,尤其是在大家都有其他选择可做的时候。」

初颉从未遇到过如此冷清的暑期旺季,无论是到采南旅行还是来开店之后。下午五六点钟的主街上客流稀稀拉拉,揽客的工作人员比被招呼游客还要多,需要预约的满客餐厅,今年夏天甚至连排队都不需要了。

住宿、餐饮、零售店越开越多,价格战打起来没完,而且同质化越来越严重,今天出个新鲜的玩意儿,不到下周,同一条街上就会出现另一个类似的东西,下个月,古城每条主街上都会有它的身影,前提是只要它足够火。

“没得做了,那些小旅行社和别的客栈已经把我们自己做的小线路都抄了过去,最近线路和旅拍根本带不动。”

初颉每天都和钟云讲一通电话,向他报告店里的情况,并非寻求帮助,是为了把他从父亲病痛无医的情绪深渊钟暂时拖出几分钟。

“我预料到了,但是人总是不信邪,甚至过于自信。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凌驾于市场顶端的。”

“今天爸爸情况怎么样?”

初颉已经从“叔叔”改口叫“爸爸”,这似乎令钟云感觉有人可分担,即使只处于口头表达。

“恶化得有点儿快。”

钟云的父亲已经在上海住了半个多月的院,检查结果如之前预料——骨癌晚期。伴随药石无灵的剧烈疼痛,仅凭意志力难以抵抗。看着铁块儿一样活了一辈子的父亲,在病榻上旁若无人地哼唧,时而翻两下白眼,他心疼得无力讲话,每晚都被那块韧铁磋磨成的细针一下一下地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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