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没事。”方庭手里还拿着药,看着她。
“我反正已经提醒你了,你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别把责任怪我头上。”
听着挺推卸责任一句话,但方庭太熟悉妹喜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他笑道,“不找你。”
又看着妹喜那红彤彤的一片,其哥下手真的太重了,微皱着眉,“真不用上药?”
“不用。”
妹喜看着方庭。
两人的视线对上,方庭眼中的神色变得不太对劲,暧昧逐渐在两人之中滋生。
“我要是真找你呢?”方庭说。
这话,明显不是表面的意思,明显,过界了。
“那我也不会负责。”
不仅不会负责,妹喜还非常直白地告诉他,“我刚才说你是我男朋友,纯粹就是被我哥气到了。这不是我的真心话,也不是事实。你应该清楚。”
方庭当然清楚,但是当妹喜说他是她男朋友时,明知是假,但是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激动和雀跃。
有那么一瞬间,三好青年方庭认真思考过挖墙脚的可能性。
而这个可能性,在这时,又被妹喜给降到了零。
“你可以走了。”声音疏离,赶人意味明显。
方庭看了一眼妹喜,又把药放回药箱,“你要是疼的话,记得上药。”
庄母喊着梧其到了书房。
看着站在面前的梧其,神情冷淡,一身反骨,又带着自己的主见。
深知自己的话,说了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庄母还是劝解了一下,“妹喜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女孩子,而且今天家里还有这么多客人,你把人拉进房间,把她的手打成那个样子,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把你传成什么样子?”
“嗯。”梧其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庄母知道她这话,等同于白说。
梧其从小对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兴趣,唯有两个,能引起他的情绪变化,公司和妹喜。
公司,是他的。
而妹喜……
庄母看了眼梧其,他微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论他在想什么,到最后,唯一的东西,只有公司。
他对权利的热衷,足以超越婚姻,足以超越感情。
“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妹喜还是不去公司了。她为了不去公司,都把自己的手弄伤了。我和你爸也不想逼她。公司,有你就够了。”
梧其抬起眼皮,像是对于这件事情很无所谓,“随便。”
梧其这边同意了,庄母心就放了一大半。
她让梧其下楼去招待客人,自己去找了妹喜房间找她,也提了这件事情。
但妹喜不同意了。
庄母看着她,认真地问,“你之前不是不想去公司吗?这手,不就是为了不去公司,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