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叶泊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但是他只是咬着,仿佛是在等我回答。
我拉开背包拉链,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送到了他面前,问:“你要点烟吗?”
他看见我的动作,一挑眉。
我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别墅里,徐希洛也是咬着烟,看着身边的人为他服务。
我不知道叶泊则是不是也要我帮他。
但是我很想这么做。
我的身体小心地往前,双手握着打火机,
咔哒。
火焰在我们之间亮起。在叶泊则的鼻梁上勾勒出一片洁白的光斑。
烟草呲拉燃烧。
正当我要退回来时,叶泊则捏住了我的手腕。他没有用力,我随时可以抽回来。但是我像被施了咒语。
我的喜悦如同火星,在黑暗里翕动。一股窒息感从手腕传到了我的四肢,我仿佛被丢进了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水淹没我,而叶泊则的触碰,是我抱紧的浮木。
尖叫鸡
怎么会这样……
当我神智不清地跟着叶泊则进了酒店,直奔最高层的套房,叶泊则脱了黑色大衣,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衣,毛衣的肩膀上有两个蓝色的徽章,他坐到了沙发上,又看向愣在那里的我,说:“要我帮你洗澡?”
我连忙摇头,进了卫生间避难。
浴室宽敞,还有一个很大的浴缸,我看着逐渐爬上水汽的镜子里的自己。
觉得很不真实。
像在做梦一样。
我梦游一样洗完澡,在拉开浴室门前,深呼吸。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徐徐吹着风,很温暖,但不像浴室那么潮热。
叶泊则坐在躺椅上,他洗过澡了,换了和我一样的浴衣,头发松软。
我觉得自己如履薄冰。
我走到了叶泊则身边,垂下目光,看见他几缕头发垂在眼睛前,看起来不那么冷酷了。
但是这种慵懒带了危险又暧昧的暗示,我还是情不自禁地起了鸡皮疙瘩。
我有种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
叶泊则说:“坐上来。”
他同手同脚地坐到了他的腿上,显得比他高一些,但是我更紧张了。
叶泊则一只手按在我的背上,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脖子。
有些痒。
他稍稍扬起下巴,离我很近,我甚至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他的眼睛很黑,就像是此刻的黑夜。
我的手僵硬的放在他的肩膀,不敢用力,怕碰碎了这个离谱又让人心猿意马的美梦。
叶泊则按下我的脖子,像是找到了通关密码,他拿捏了我的七寸,揉碎了我的软肋,我从钢筋水泥融化成了液体,我是游荡的水母,紧密贴合着他的身体。
叶泊则的嘴唇,是软的。
仿佛一块香甜的草莓蛋糕。
我尝了一口,就又想再尝一口。
他一节一节摸索我的脊背,我被钉在滚烫岩石上,一种陌生的感受交织着从身体里升起,我在深不见底的海底,摸到了光滑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