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好似知道他想找什么一般,接着解释道:“他已经走了,说不打扰你休息,他要去趟第八区,接下去会比较忙,说完就给了这把钥匙,别的倒也没留。”
谢挽星心头一空,昨晚那么大的雨,他的小丞……
“回屋去吧,小星,别在这儿睡了,也不怕骨头痛哦。”
在王姨的催促下,谢挽星虚浮着脚步走上二楼。
钥匙迈进孔洞,甚至都不需要用力,门就顺滑地弹了条缝。
橙桉急急的叫声从屋内传来,谢挽星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
他跨步进去,小小的橙桉欢快地绕着他的脚步跑动。
走动了两步,他才看到了卧室的全貌。
触目便是红,那被他诟病了多年“艳俗”的红玫瑰,铺满了整个房间。
这灼目的颜色浓烈到能刺人,蔓延过地板,攀着墙头,就连窗帘也不放过,玫瑰一朵一朵,敞开了口,叫嚣着浓郁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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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盘在谢挽星身边的橙桉,脖子上也安安稳稳地绑着红色丝带。
小猫像是知道这是一份礼物一般,没有挣开丝带的缠绕,甚至在谢挽星低头与它相望时,轻轻唤了一声。
——他那怕猫的小丞,是怎么做到的呢?
作者有话说:
橙桉:爸爸我完成任务了,快给我解开!
我一样都不要
“橙桉。”谢挽星蹲下身,小猫立刻懂事地攀上了他的手,他轻轻一捞,就把橙桉拢进了掌心。
小猫体温偏高,肉垫却是凉的,它不太喜欢谢挽星托着的姿势,四足并用,想要在谢挽星手里站起来。
谢挽星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将孩子揽进了怀中。
“喵……”
伴随着小猫不安的抗议声,谢挽星走到了铺设齐整的床边。
就像烂俗电影里的陈设,床上铺满了玫瑰和礼物,一层花,一层包装精致的物品,以及顶部一封火漆封装的书信。
谢挽星仿佛看到了肖叶丞捧着花在这里忙碌布置的身影。
那人分明不擅长做这些,也不知道他那做实验与签合同的手,是如何捻起一朵一朵的玫瑰,避开尖刺,剪去枝叶,再耐心地把花朵安置在合适的位置上。
有受伤吗?花了多少时间呢?是否有过抱怨呢?
谢挽星单手取过书信,没花什么力气就完整打开,纸张摊开,展示出自己密密麻麻的内里。
肖叶丞的字并不漂亮,只堪堪处在能看清的地步,笔触很深,字字刻印在信纸上,落下一个个烙印。
而他书信的内容,也与他铺设的惊喜一般,无聊且琐碎,像出行报备一般,写了自己准备的东西,多是客观陈述,少有情绪表达。
谢挽星看信的时候,耳边仿佛有对方念叨的声音:“一个月前我预订了红玫瑰,只是发货地正值雨季,河堤坍塌,路途不通,仓库也遭殃,于是辗转订了另一处产地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