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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新室友(第1页)

晏茴在医院住了三晚,陆呈泽给她安排了二十多项的身体检查,最后连视力都测了,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在医生的催促下答应让晏茴出院。

回到春和雅院已是三天后,开门的是祁闻,一进门看到屋内焕然一新,晏茴终于明白,为什么陆呈泽迟迟不让她出院。

程郁提着一只笨重的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一见晏茴,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宝贝,你可算回来了。”

关于晏茴回莘城经历过的事,在医院时陆呈泽捡了些细枝末节告诉程郁,气得程郁破口大骂,陶家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

程郁一副要撕了陶家母子的架势,看得陆呈泽暗暗咂舌,莫名觉得有股阴恻恻的凉风直冲下身,幸好他最近洁身自好,没做对不起晏茴的事,要不然以后指不定就得捏着嗓子说话了。

“你准备去哪,出差吗?”晏茴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

程郁眨了眨眼,假睫毛没贴好,抬手揉了揉,视线扫过站在晏茴身后,一脸云淡风轻的陆呈泽,心里那叫一个气。

“不是出差,我打算搬去和男朋友一起住,房间被我租出去了。”

程郁最近难得稳定下来,交往了个韩裔华人,天天欧巴长欧巴短挂在嘴边,听得晏茴耳朵快长茧子了。能展到同居的地步,说明两人感情不错,晏茴替她高兴。

“房子是公司提供的,你要外租的话有没有知会王总一声?”晏茴问。

程郁看了眼陆呈泽,没有回答。

晏茴狐疑,“你看他做什么?”

陆呈泽握拳凑近唇边轻咳两声,“我和王翊打过招呼了,房间租给我。”

屋内的家具全套换新,晏茴卧室的门已经找人修好,房门钥匙配了六把,三把被陆呈泽藏在自己口袋里,另外防盗门的锁,陆呈泽也让换成了人脸锁,杜绝晏乔再踏进家门半步。

中午晏茴留几人在家里吃饭,四个人里只有晏茴厨艺不错,考虑到她刚出院,几人难得意见一致不让她下厨,一番争论后,祁闻在网上叫了个海底捞上门服务。

晏茴抱着一碗小米粥,看着他们大快朵颐,食不知味。

陆呈泽被她委屈又哀怨的模样逗笑,“别看了,一会儿切蛋糕分你一块。”

程郁夹了块肥牛塞进嘴里,嘟囔道:“陆总,你真是个讲究人,散伙饭还搞个蛋糕,排场!”

“胡说,什么散伙饭,咱们是在庆祝新生。”

陆呈泽不满地用筷子打掉了程郁刚夹起的蟹角,滚沸的汤汁溅出,烫得程郁哭爹喊娘,当即给欧巴去了个电话求安慰。

程郁在韩国留了几年学,两人全程韩文交流,晏茴和祁闻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唯一听得懂的陆呈泽愣是一点食欲都没了,想吐。

饭后,程郁被欧巴接走,晏茴在陆呈泽的勒令下回房间午休,他和祁闻一起把快递员新送来的七八只箱子搬进了另一间卧室。

卧室内程郁留下的浓郁香水味还未散尽,呛得陆呈泽连打几个喷嚏,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揉了揉鼻子,神色总算缓和了许多。

祁闻盯着一摞半人高的纸箱犯难,“陆总,你真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吗?”

卧室的面积不及陆呈泽别墅里一间衣帽间大,家具换了崭新的也掩盖不住它的破旧,满屋子的香水味勉勉强强冲淡了一些潮湿的霉味。

陆呈泽认真想了想,“搬进澜庭别苑前,应该都会住在这里。”

晏茴没有出言阻止他住下,对陆呈泽来说是一个好的兆头,哪怕他暂时不能光明正大和晏茴共处一室,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怕没有旧情复然的一天。

祁闻翻箱倒柜找了把剪刀,开始一个个拆箱子,“刚刚陆董来电话了,明天晚上在御海湾有个生日宴,让你和唐小姐一起过去,她下午会到海市。”

“谁的生日宴,这么大排场?”陆呈泽扫视着房间内各个角落,现有程郁遗落的东西,一一捡起扔进垃圾筒里。

箱子拆了一半,祁闻满头大汗,拧开一瓶冰水,一口气喝下半瓶,在一个未拆封的箱子上坐下,边休息边汇报。

“海市***仇清明外孙的周岁宴,陆董的意思,咱们初来乍到,上面的关系得打点到位。听说仇清明对他那个小外孙,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明天晚上大半个政圈的人都会到场。月湖路上的商业广场能不能进展顺利,全指望陆总你好好表现了。”

祁闻一副破釜沉舟的口吻,比入党宣誓时还郑重。

陆呈泽轻嗤一声,“老东西真看得起我,莘城待久了,眼界都窄了,也不想想海市是什么地方,成天尽整些旁门左道。你告诉他,地是他买的,我只负责跑腿,要去让他自己去。”

开玩笑,晏茴对他的态度好不容易有了转圜的迹象,扭头跑去和别的女人一起赴宴算哪门子的求和,破房子住上八百年,也等不来旧情复燃的一天。

“我觉得你应该去。”祁闻说。

陆呈泽来了兴致,在他对面坐下,膝弯处西服布料起了几道褶子,抬手理了理,“为什么?”

祁闻没有立刻回答,起身关了房间的门,从随行的文件包里翻出一叠纸质的文件递给陆呈泽。

“早上出前,程宥刚整理好的资料,让我转交给你,大概的意思他口头和我说了些,刚好我在调查仇清明资料时现,他和晏昌平是好友,明晚的生日宴,晏昌平一定也会参加。”

陆呈泽一目三行,很快翻阅完手里的资料,表情十分严肃,“去他娘的偷窃,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偷他个破表做什么,难怪晏乔说他们诬陷。”

“我也觉得奇怪。”祁闻说,“按理说,晏茴姐在晏家住了十多年,当真是年幼不知事偷拿了养父一块表,不至于严重到弃养的地步。我小时候经常从我爸钱包里偷拿钱,屁股打开花了,也没想过要把我送人。”

陆呈泽白了他一眼,“你回去问问,有没有可能是太烫手,没人愿意接手。”

祁闻:“……”

陆呈泽捏着纸张又来回翻了遍,停留在印有照片的一页,“有点意思,李乐言要结婚的对象竟然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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