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轻声对她说:“囡囡,睡觉吧。”
有时候起夜,他听到也会坐起来,小声提醒她:“囡囡小心啊。”
第一次的时候她真的吓一大跳,本来没什么,反而被他一句话惊得撞桌角上。
最后只能开灯,大半夜让秦久泽给她涂抹药膏。
后来寝宫内多了一盏宫灯,用红纸半包着,就在秦久泽床头,也不会照得柴菜菜睡不着。
以后她再次起夜,他就将宫灯对过来给她照明,然后还是那句极为温和的:“囡囡小心啊。”
柴菜菜就问他:“为什么父王总叫我囡囡?”
秦久泽说:“你不喜欢吗?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柴菜菜:“?”
嘛意思?我的名字不是你取?
秦久泽垂下眼眸道:“你想叫什么?”
柴菜菜还挺喜欢自己的名字,但是……
秦菜?呵呵……上次那个海菜就够够的了。
“秦菜。”秦久泽含笑着说。
柴菜菜顾不上惊艳这个从未见过的笑容,张目结舌地看着对方:“不是,为什么叫这个?”
秦久泽的笑容缓缓消失,沉吟着蹙额道:“朕也不知,就感觉应该是这样。”
柴菜菜嘴角一抽:“父王,我很喜欢囡囡这个名字。”
“当真?”
柴菜菜重重点头:“对!”
时光茬苒,又是三年。
柴菜菜已经长成十六岁大姑娘。
在这个年代,十三四岁就娃娃满地跑,她完完整整的成年了。
但秦久泽还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他习惯性半夜给她盖被子,习惯性亲自给她穿衣服。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勉强自己。
比如有一次在花园,柴菜菜碰巧遇到上次宴会上坐在右边的那个宫装女人,旁边的嬷嬷说让柴菜菜喊她静母妃,柴菜菜当然不愿意,微微行礼后离开,当天晚上她问秦久泽。
秦久泽将柴菜菜喜欢的桂花糕递给她,眼神冷漠地“嗤”笑道:“母妃?她也配?”
柴菜菜无语,没记错的话人家是你媳妇!
秦久泽顿了一下,扭头问道:“她为难你了?”
柴菜菜回想片刻,那个嚒嚒是让她喊来着,但好像,静妃除了弱弱又希翼地看着自己,好像什么都没说。
于是摇头否认。
秦久泽又问:“你不喜欢她吗?我们没关系。”
柴菜菜猛地“咳嗽”起来,嘴里的桂花糕差点喷出来,脸都憋红了。
我也不是你亲闺女啊,我喜不喜欢重要吗?更何况,你们有没有关系对我来说更无所谓吧。
至于他们之间没关系,这件事柴菜菜从未怀疑,毕竟秦久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