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看着这两个字,笑了笑。
怎么感觉两个人在汇报行程一样,一板一眼的,跟昨天晚上的语音通话一样,好像是为了消磨点时间,没话找话。
—不是说今天还要加班的?今天没去,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有一个朋友
纪归没想到冯准连这都能猜到,要不是两人从没见过面,冯准压根不知道自己住哪儿,纪归都要怀疑家里是不是被他装上监控了。
身后的初一被自己半压着当靠背不舒服,挣扎站起来,往外小跑几步,又被纪归逮回来,揽在怀里。
纪归双臂无力,只是虚环着狗,初一倒也没再挣扎,应该是感受到纪归不舒服,这会儿很乖得任人抱。
那头在等纪归回消息,没有继续问下去。
纪归脑子被烧糊涂了,嗓子半哑着,点开语音键,将手机收音孔凑近唇边。
“是有点发烧了,你怎么知道的?”
声音颇有种破铜烂铁敲打出响的意思。
得到答复,对面便回得很快,消息几乎是下一秒就紧接着发来,快得让纪归恍惚片刻才定神仔细去看冯准的消息。
—猜的,怎么这么突然,家里有人吗?
纪归说没有。对面应该是想说,家里如果有别人,好给自己去买点药应急。
发了一次语音就像破戒,破戒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纪归到也没什么顾忌和别的想法了,倒也现在觉得这样聊天还方便些。
于是,他继续捏着手机,和对面道:“楼下有一家小药店,我等会儿下去买点退烧的。”
—发烧不能乱吃药,我给你叫车,去医院看看。
纪归到觉得没什么,他上一次生病就是直接叫了点退烧药,吞了几粒,第二天确实好转许多。
退烧药好像都是一个效果,这种小事纪归从小就没去过医院,都是自己在家倒腾几天便痊愈了。
久而久之,身体好似也就有了抗体,除了今年开局不利了些,已经是第二次发烧,但是前些年几乎都是健康地度过了。
纪归与冯准道谢,但还是坚持自己去楼下买药吃。
他连自己上次吃的退烧药牌子还记得,等会儿捎上几盒囤在家里,再顺道买点消炎的,就当是粗糙的紧急医药品,以应对往后的突发状况。
消息发送过去,那头罕见的半路失联。
纪归没有等到回答,将手机抛到一边,扶着狗起身,拉开一侧衣柜,想换套便服再下去。
家里也没热水,现在烧也来不及。纪归脚步虚浮地在家里找能解渴的,只在开放式厨房看见昨天喝得只剩下一小口的凉水,只看一眼,他胃里又开始抽抽。
无奈,家里没什么能现在就吃的,纪归慢悠悠回房间,拿上自己的手机准备出门。
公寓面积小,从房间到玄关的距离短,但纪归扶墙挪到门口花了些时间。
昨晚回家换下的外穿拖鞋也不知道随手放哪儿去了,鞋柜里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