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一些,大概有两三厘米长,桑淼准备留到及肩的样子,她往后捋了一把,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水流的刷刷声被狭小的浴室放得很大,她用手撑着墙壁,任由流水描绘精雕玉琢的五官,经过弧度利落的下颌,顺着形状完美的腹肌没入深处。
桑淼低下头,莫名想起了谢异喝羊肉汤的模样,油渍将他鲜艳的嘴唇浸得十分水亮。
她不由轻笑出声。
许是想得太入神,连外面很轻微的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察觉。
等她洗完澡,关上花洒,才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环境安静下来时,任何多出来的声响都会变得无处遁形。
桑淼眼神一顿,听见不属于她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
但周围没出现任何人影,她也没感觉到任何杀气。
桑淼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浴室空间不大,她穿上背心和内裤,将放在洗漱台上的匕首紧紧握在了手中,而后轻手轻脚地打开浴室门,环顾了房间一圈。
房间一目了然,一眼就能望到底,和她进来时的布置并没有什么不同。
桑淼小心地走出去,视线落在床上。
她压根没动过的被子被铺开,被子拢起一团,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不安地蠕动。
桑淼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吧,不会真有什么虫母吧,怎么说也该去找谢异掰头啊,来找她干什么。
桑淼和床上那团东西僵持了很久。
想到谢异叮嘱的话,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出去寻求帮助。
然而就在这时,被子忽地被掀开,团上那团东西显形了。
“你怎么还不上来呀!”格里从被子里坐起来,抚摸着圆润的孕肚,满脸幽怨,“我都洗得香喷喷等你好久了!”
桑淼脑子里咯噔一声,裂开了。
她别开头,无语到了极点:“格里先生,你都有家室了,深更半夜出现在我房间不太好吧。”
格里委委屈屈道:“我家那位都失踪这么久了,说不定她早死了,有家室没家室有区别吗?”
桑淼瑟瑟发抖,艰难道:“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需要一个信息素很好闻的alpha来安抚他发育成型时的不安,我也需要……”格里目光很露骨地停留在桑淼的内裤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让哥哥尝尝好不好……”
桑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再也忍不了了,夺门而逃。
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只穿了背心内裤,她躲在谢异房间旁的拐角处,本想等格里出来后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