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谦没有回答她,汹涌的吻落下来,将她的话语全部揉碎,他的唇舌肆无忌惮地占领她的口腔。
董嘉禾想,他果然喝酒了。
和一个喝了酒的人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对方听不听,全看他心意。
杨鸣谦此刻,显然没有半分要和董嘉禾谈心的意思,他动作迅速又带着点焦躁和鲁莽,董嘉禾不知不觉地就被一把抱起,放在了卧室中心的大床上。
她伸手抵住他的肩膀,“停停,别冲动。”
杨鸣谦不理会她的抗拒,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挑逗她敏感的神经,没一会儿,董嘉禾就认命不再抵抗。
她确实有点儿想要。
这要是在古代,她肯定是个色令智昏的蠢蛋。
似乎察觉到她的分心,杨鸣谦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唇齿摩挲,“别分心。”
“你别,别留下印子。”
她的抗议很快被另外的快感吞没。
他今晚格外的凶,董嘉禾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明天得配上一件高领毛衣,好在现在是冬天,她捂得严实点也不奇怪。
她转过身,面对着杨鸣谦,戳他肩膀,“这次算了,下次不许在我工作的时候勾引我,听见没有。”
杨鸣谦捏住她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考虑一下。”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刚刚睡醒似的沙哑低沉,迅速将董嘉禾带回了刚刚的迷乱之中,撒娇似的回了一句,“不要。”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实在有些困了。
她合上眼睛,窝在被子里,按住被子下乱动的手抱在怀里,背对着杨鸣谦睡了过去。
睡前最后的意识是耳边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叹息,和一声“晚安”。
年前是各家公司最忙的时候,谁也不例外。大家虽然忙着,但都笑容洋溢,等着新年的长假。
医院却没有这样的氛围,这里的365天好像都一样。
董嘉禾抽空去医院看过一两次,冯老太恢复的不错,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因为惦记着家里的麦子,张秀兰拿着大夫开的一箩筐的药,带着冯老太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她们本打算坐火车的,可赶在这个关头,根本买不到火车票。
董嘉禾有心给她们找个网约车师傅,可临到过年这关头,临时找人实在艰难。
况且,张秀兰意志坚决。
“我们在这儿一周,麻烦你和小杨了,咋能叫你们再破费。几个小时车而已,我们都习惯了。”
她们在医院期间用的暖水瓶,洗脸盆,毛巾纸巾,和剩余的水果,统统装在塑料袋里,扔进了背包。
张秀兰背着比她人还高的大包,一手拉着冯老太,上了长途班车。
董嘉禾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目送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