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的行程被排的很满,除了读书写字插画品茶下棋,长老们会轮流过来教导基础理论知识。
月生算了算,确定自己是两岁不是二十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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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讨厌学习,但不能不学。
事关礼仪和咒力基础运用方面的课程,由家族中除家主外年纪最长地位也最高的大长老负责。
这个白头发长长,白胡子也长长的老人皮肤皱巴巴的,已经散发出垂暮的气息。
大长老是个非常严苛且古板的老师,他的思想行为和语言完全符合一个典型的禅院做派。
不得不和三观完全不同的人强行交流,对月生来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更让人不快的地方在于,她必须忍耐这种痛苦,并且在大长老的教导下表现出信服和顺从。
精神上的折磨使她在课余时间表现的相当闷闷不乐。
禅院家同龄或更大一些的孩子们一个个都耳濡目染成了小封建糟粕,侍从们完全不可能也不敢议论主家。
周围连一个三观稍微一致一点可以交流的同类的没有,唯一可以吐槽倾诉的对象只有脑子里的系统。
月生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无聊。
好在直毘人没有丧心病狂的对年幼的继承人撒手不管,他偶尔会发发话,给月生放个几天假。
禅院直毘人在有空的时候,会和她单独相处,也会手谈一局检查一下围棋的学习进度。
月生围棋学的还行,但下棋的时候依旧怨气冲天。
“说起来,也是时候给你挑几个玩伴了。”直毘人悠闲的落子。他的酒葫芦打开着,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我不要。”月生果断拒绝。
禅院家同龄的孩子们基本都被带过来给她见过,能送到她面前的,没有一个能让她放心交流。
真送过来几个,应付学业的同时还要应付小孩们,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痛。
“你不要玩伴,平常也不怎么和侍从们交流,闷出病来可就不好了。”
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
平心而论,双方对彼此的感情都不算深厚。
她改变了规矩的坐姿,双腿交叉,松垮肩膀,捡起一枚棋子落进棋盘里。
“没什么好说的。”她这么说。
对于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侍从,她一个也不信任。
月生用一种相当恭敬的口吻道:“而且,我就算我想要几个玩伴,难道您就会真的送来吗?”
禅院直毘人,她此世血缘上的父亲,并不相信一个小孩子的保密能力。
能送到准继承人身边的玩伴,他们的长辈在禅院家都具备着相当高的地位。孩子们玩儿在一起,说不准就一时冲动的漏出什么要命的消息出去。
她还太小,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无法意识到自己究竟身处在怎样的一个环境之中,意识不到看似和平的环境之中潜藏着怎样的危险,不知道秘密被揭开会导致什么样的残酷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