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挺好奇这种事的,也分不清跟男人女人接触是什麽区别,是不是真那麽变态。”
周望岫突然开口打断瞭谢须弥的话,躺在那一动不动,但声音温软且歉意。
“现在感受瞭一下,其实也就一般。”
谢须弥手指曲起,眼底暗沉。
“冒犯瞭姐姐,对不起。”
“我想,我以后应该还是会找男人的吧,跟姐姐一样。”
“也许我们会差不多时间结婚呢。”
谢须弥没有回应,已经伸出去的手距离这人也就半根手指的距离。
圣诞节的钟声之后,第二年开始瞭,但真正开始的第二年,在那天凌晨。
次日早晨,一夜没睡的谢须弥睁开眼,翻过身,看著昨晚互相背对著,拉开最大距离的另一人已经不见瞭,隻留下被清理平整的半边床榻。
被子拢在自己这边。
一床空寂。
周望岫走瞭。
所有的东西拿得干干净净。
好像这一次节日会见,周望岫所有避开人,隻对谢须弥做的所有试探跟放肆,都烟消云散。
跟昨晚的烟花一样。
灿烂之后,落地既是焦热刺鼻的碳灰,再被冰冷的雨水冲走,涌进下水道。
后来这一年,她们再未见面。
而这一年,轮到周望岫19岁,考上瞭国的、世俗意义上认为的顶级学府,但选择的不是她们谈起的任何一个专业。
是医学。
而谢须弥21岁,开始接触傢族産业,以及传说已经在准备联姻。
后来,远在国某学府医学院的周望岫收到瞭20岁的生日礼物。
20岁,其实它的意义比18岁更大。
1开头,还是孩子。
2开头,少女已入芳华。
她得到瞭昂贵的、最方便变现的生日礼物,但没见到送礼物的人,是银行被委托交接的。
一匣子黄金。
10公斤。
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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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那年,七月多,大二,周望岫回国瞭一次,跟杜璃璃以及其他一些人开啓瞭长期半个月的新疆旅行。
其中大部分还是同高中跟杜璃璃现在的大学同学。
周望岫认识一部分,也不算跟完全陌生的团体接洽,但,在这些人乃至高中同学嘴裡的嘴裡,她依旧符合最初的印象。
“好冷啊,伊犁这边真冷。”
“看天气的,热的时候有你哭的。”
“这麽冷,让周望岫回来吧?”
看著远处抱著相机站在溪流断木边上的纤细人影,一个男生面露担忧,还在翻找自己的干净外套,打算拿出去,却被阻止瞭。
是三中的班长,他拦著人低声说瞭几句,男生不解,失望,尤有不甘,坦白自己真心诚意。
“简修你别闹,杜璃璃来之前就提醒过瞭别整这出,本来就是她们两个人单独旅行,是后来我们这边觉得为瞭安全,非凑瞭一伙,真搞东搞西的,不体面。”
“人傢真要找,不能在自己学校那边找吗?而且她那边专业的含金量你不是不知道,学业紧,竞争也大,将来会不会回国都是两说,前程似锦,人生如旷野,哥们,不是咱打击士气,是对标你自己,明知是远不如自己,是拖累自己的坑,还往裡跳?你当就你眼光好慧眼识珠?我们班同学都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