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蹙眉,“地震?”
魏二叔点了点头,“是啊,去年的时候山岗村挨家挨户都捐了钱的,也不知道那边现在建设得怎么样了。”
李秀秀抬头看了一眼魏清,她还记得刚穿过来时特意问了魏清年份,与她所生活的世界里,去年确实有一场大地震,但是从那之后近三十年的时间内都未发生过大地震,如果能以此类推,那么山岗村的这次地震也不会发生的。
四喜神情担忧地说:“可是这么冷的天到空旷地上去扎玉米秆屋不会把人冻坏吗?”
魏二叔面色不悦,“家家户户都这么干,难道咱们家特殊?待在屋里子不出去,到时候地震只震死咱们一家?我和你娘还想多活几年呢。”
四喜羞赧地垂下了头,嚅嗫道:“公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夜里太冷,冻坏江哥的腿。”
魏二叔看了一眼魏江的伤腿,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抽了几口旱烟才说:“到时候多带几床棉被过去,冷点就冷点,不能冻着魏江的腿。收拾收拾东西,书记让我们下午就去扎玉米秆屋。”
李秀秀细细地出声问道:“公爹,这要住到什么时候?”
魏二叔抬头看了一眼李秀秀,“看上面的指令,上面让咱们什么回家,咱们就什么时候回家。”说完,他便摆了摆手,把一群人打发出了屋。
早饭过后,赵晓娜把自己裹得十分的厚实,一脸焦急地来到了魏二叔家,看到魏二婶子后便收敛了神情,亲亲热热地打了个招呼。
魏二婶子正在收拾东西,见赵晓娜来了慌忙迎了出来,“晓娜啊,你怎么来了?”
赵晓娜说:“婶子,我来找秀秀,她在吗?”
魏二婶子说:“在呢,在屋里收拾东西呢,你直接去找她就行,婶子给你拿玉米吃。”
“婶子,不用麻烦了,我找秀秀有点急事。”说完,赵晓娜便急匆匆地进了李秀秀的屋里。
李秀秀找了两床被子捆在一起,她打算就带着这些东西去,反正带多了也无用,而且她确保这个地震肯定不会发生的。
赵晓娜关了房门,急匆匆地跑到了李秀秀的身旁,“秀秀,你快帮我拿个主意。”
“怎么了?”
赵晓娜焦急地说:“我不是打算把这个孩子拿掉嘛,但是不是为了防地震从今晚开始住玉米杆屋嘛,晚上那么冷,我可是要做小月子的人,可怎么办啊?”
“晓娜,你信我吗?”李秀秀将包裹扔在一旁,“你如果信我的话,你就在屋里好好养着身体,不用跟我们一起住玉米秆屋。”
赵晓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李秀秀笑着说:“不要问为什么,你就说你信不信我吧。”
赵晓娜神情怔愣地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走。”
两人结伴走到村口,临近过年去镇上的人特别多,所以两个人依旧打算搭个顺风车。就在两个人拦到了一辆驴车,准备前往镇上时,二麻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一把将赵晓娜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你个娘们,居然怀了我的种,既然如此你便是我家的人,走,跟我回去成婚。”说完,二麻子便拉起赵晓娜往回走。
李秀秀这才看清了二麻子的模样,二麻子这个外号取得真是没错,脸上的麻子放到称上估计真的有二两重,不仅瘸腿长得还矮。
李秀秀从驴车上跳下来拉住了赵晓娜,“你个王八羔子,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要不要脸?人家可是城里来的知青,金贵着呢,要嫁给你这种丑八怪,做梦呢!”
李秀秀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她虽然很想骂二麻子那个词,但是她不能再伤害赵晓娜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不应该再遭受别人非议。
二麻子一把推开赵晓娜,指着李秀秀说:“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干你什么事情?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赵晓娜被推得脚下一个踉跄,不小心摔倒在地。
李秀秀见状也顾不得跟二麻子吵架,慌忙去扶赵晓娜,可是还没等碰到赵晓娜的衣服,却被二麻子给拉了回来。
“你手脚能不能干净一些,老子允许你碰我的女人了吗?”说完,二麻子放开李秀秀,伸手去抓蜷缩在地上的赵晓娜。
李秀秀瞥见赵晓娜苍白的脸,立刻上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二麻子推开,“没看到她不舒服吗?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开!”
二麻子被推得险些摔倒,心中的火气了冒了上来。
李秀秀扶起摔倒在一旁的赵晓娜,急忙问道:“你没事吧?我现在带你去镇上的医院,你坚持坚持,保持清醒,可千万别睡着啊。”
王脚夫见情况不对劲,也慌忙上来劝架,“二麻子,你这是何必呢?人家可是城里来的知青!”
二麻子吼道:“知青又怎么了,她怀了我的种,就是我的女人!”
“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你再多说一句屁话,我就撕烂你的嘴,王八蛋!”说完,李秀秀便准备将神情萎靡的赵晓娜扶起来。
二麻子见状推开拉架的脚夫,扬了手掌便打算招呼李秀秀,不等他的手掌落在李秀秀身上,却被人一脚踹飞。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不经踹,原来是瘸腿的二麻子啊。”
◎魏清同志,你居然喜欢搞替身文学◎
何顺年嘴里叼了根牙签,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二麻子,“你这是青天白日学土匪,准备强抢民女啊。”
二麻子捂着胯骨站了起来,“何顺年,你个王八蛋,老子的事情你也来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