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薛承的确是能从?徐恩赐身?上吸收让他安心的能量。
徐恩赐:“我再问一下,篮球不是你?真正喜欢的,那飞飞呢,狗狗也不是你?真心喜欢的吗?”
“不是,飞飞倒是个?例外,我当年?为了养它还跟我爸斗争了很久。”薛承记得当初他爸极其看不上这?条狗,它只是薛承在路边宠物店随便挑的,薛英豪一方面讨厌狗狗,另一方面也讨厌儿子沉溺于这?些他认为小家子气的事情上。
徐恩赐拍了下胸脯,安心下来:“还好还好,不然?我要担心飞飞是不是不正常死亡了。”
薛承挑眉:“你?是不是把我想得过于变态了?”
徐恩赐反问:“难道你?不够变态吗?”
薛承睨她。
徐恩赐突然?想到了:“那培养热爱的事就?从?养一条新狗狗开始,你?觉得呢?我知?道要送你?什么东西了!”
看着徐恩赐兴奋又期待的眼睛,薛承没有?反驳,只道:“礼物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那又不一样,至少你?又不知?道我会给你?买什么样的狗狗。”徐恩赐仍是情绪高涨,她突然?有?了一个?新计划,就?是要培养薛承热爱生活的能力,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一定是个?积极向上,道德高尚的好人。
徐恩赐在飞机上根本睡不着,又是凌晨的飞机,她全程睁着眼睛,实际上脑袋已困得要死。
下飞机后,她一合上眼,就?险些栽倒在地上,还好薛承扶着她,才?没摔个?狗吃屎。
天还很黑,徐恩赐迷迷蒙蒙地说:“我不行了,我要请假,天亮之后,我肯定没法去上班。”
“好。”薛承:“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你?呢,你?直接去医院吗?”徐恩赐问。
薛承:“我也回去,医院等天亮了再说。”
徐恩赐看了眼他的手表:“才?三点,还能睡几个?小时。”
坐上出租车后,徐恩赐屁股刚挨上车垫,不到一分钟就?枕着薛承坚实可靠的肩膀沉沉睡去。
醒来后,徐恩赐发现身?上的裙子已经换成了睡衣,她摸了下脸颊,还好已经帮她卸过妆了,她又揉了下眼睛,还好美瞳也帮她摘了下来。
她正想倒头睡个?回笼觉,才?意识到薛承居然?在她旁边,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
她睡得太死了,给了薛承爬床的可乘之机。
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八点了,她赶紧推了下薛承:“快起来,你?得去医院了。”
薛承被吵醒,他睡眠状况本来就?不好,所以有?严重的起床气,此时极其烦躁,脸色很臭,他转了个?身?,继续睡。
“你?是不是忘记你?爸爸了?”徐恩赐提醒。
他含混道:“又没死。”
见?他都不在意,徐恩赐也就?不管了,背靠着他,合上眼继续睡。
两人背对背的姿势,然?而几秒钟后,薛承就?翻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严严实实地贴在一块。
有?个?棒槌似的东西顶着她,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后,徐恩赐困意全无,她扭着身?子,想离他远点。
薛承的胳膊收紧,两个?贴的更紧,那感觉更是清晰得难以忽视,他道:“别乱动,不然?擦枪走火。”
徐恩赐只得放弃抵抗。
徐恩赐再度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如也,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薛承此时估计已经在医院了。
她看了眼手机,收到张修文的信息:【我今天回去,路过时接你?一起?】
徐恩赐回:【几点?】
张修文:【我马上就?到,看你?时间,我等你?。】
徐恩赐:【那就?两点吧。】
张修文:【好。】
张修文看着她的回复,陷入沉思,他询问的时候没想过徐恩赐会接受,毕竟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他例行问候一下,没想到徐恩赐居然?同意了,看来她的男朋友也并?不是什么贴心的人,连开车送她去两百公里远的城市都不乐意。
或者,他们吵架了?分手了?
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对方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那光速分手也是意料之中的。
张修文那颗破碎的、沉寂的心,再次不安分地跃动起来。
薛承进入病房时,薛英豪刚转醒半小时。
他的精神很颓靡,像老了二十岁,身?上连着一堆医用仪表,检测着生命体征。
薛承脑海中的父亲一直是精英的、伟岸的、不近人情的形象,乍然?看到他这?般老态,有?一种?难言之感。
关心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薛承讥讽了句:“寻死这?事你?干的不够干脆啊。”
按理说应该直接找个?高楼一跃而下,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而他居然?选择割腕,还把自己灌得烂醉,但被找上门的助理发现,救下一命。
薛英豪道:“说实在,我们这?种?人,能接受死,但不能接受输。”
薛承冷冷道:“但你?不是还没死成,我不信你?真想死,你?心里还想着东山再起,怎么会轻易寻死。”
“我喝多了,看见?了你?妈,我突然?就?挺不想活的。”薛英豪说:“我以为我不怎么爱她,没想到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只是不承认罢了。”
“装什么深情,你?不是一向视男女之情为草芥吗?”
“是,我是这?样想的,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我发现我是在自欺欺人。”